不對勁,不對勁,這事有些不對勁,我心里有了強烈的不安。
馬師傅沒有回頭,他怎么知道我跑向他?
難不成前面的人不是馬師傅?
為了一探究竟,我停住了腳步,沒想到前面的人影也停住了。
詭異的一幕讓我堅信前面的人不是馬師傅,怕是遇到鬼了。
此時,我真怕前面的人影猛地回頭,張開血盆大口撲向我。
我仔細看了看前面的人影,他手中似乎還拿著一個包袱。
肯定不是馬師傅,我倆出來時,他手里根本沒東西。
慌張。
我的心里只剩下慌張。
不行,不行,不能慌,我越是害怕,臟東西的氣焰越盛,越容易害人。
我強裝鎮(zhèn)定,腦海里不斷地默念胡小醉,可胡小醉就像是不在服務(wù)區(qū)一樣,根本不理會我的召喚。
黑燈瞎火,憑借夜光,我看不清二十米外的人影,不對,是鬼影,只是我無法確定是哪一種鬼。
其實,知道了我也沒辦法,反正是鬼,殺鬼都能弄死我。
“你有啥怨念和我說,我?guī)湍憬鉀Q。”
鬼影沒說話,也沒反應(yīng),只是跟著我的節(jié)奏繼續(xù)往前走,始終保持固定的距離。
“我是馬師傅的徒弟,我?guī)煾负軈柡Γ茉谌缬巫撸阌性┣椋梢哉f出來,我?guī)湍憬鉀Q,我解決不了,還有師父呢。”
我嘴上說著解決事,實際上在嚇唬鬼,先報上馬師傅的名號。
在東北的地界,干啥事都得找人,熟人好辦事,遇見鬼了,我也本能地搬出了馬師傅。
可那個鬼對馬師傅并不感冒,幾乎是毫無反應(yīng)。
我開始罵人,變著花地罵人,村里老娘們打架時那套臟話全都噴了出來。
小時候聽村里人說過,遇見鬼了,說一些污言穢語,可以把鬼給嚇走。
不過,這一招沒有用,鬼影依舊沒有變化,而周圍的景物卻發(fā)生了變化,明明快四月份了,路邊的干草上似乎還掛著冰霜,尤其是蘆葦稈,像糖葫蘆似的,表面有一層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