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嚴(yán)幾乎在薛凝想要關(guān)門的瞬間,再一次開了口。
“薛凝,你不應(yīng)該辜負母親的一番心意,佛堂雖然遠了一些,但以前你能來,現(xiàn)在卻不來,母親難免會多想,覺得你在因為明珠怪她,所以你應(yīng)該來用膳的?!?/p>
薛凝面無表情,“我如何做,與你無關(guān),說完了嗎?”
她甚至沒看薛嚴(yán)一眼,只回頭跟忍冬說,“忍冬,鎖門?!?/p>
“是,小姐!”
忍冬聲音很大,木門‘碰’地一聲摔過去。
薛嚴(yán)悶哼出聲,手指震得發(fā)麻,推開了門,眸光盯著薛凝道。
“薛凝,如果你是因為那杯酒,還有我將此事告訴了父親,所以與我這個大哥生氣,那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談?wù)?。?/p>
薛凝沒有回頭,大哥?她對于這個稱呼,只覺得諷刺。
“我跟你沒什么好談。”
院門被徹底關(guān)上,留下薛嚴(yán)站在原地,難以置信,臉色凝重,眉心緊蹙,半晌才抬步離開。
一想到薛凝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他心口微微發(fā)慌,隱約有種預(yù)感,似乎有什么要不一樣了。
翌日一早。
薛凝好說歹說,才將忍冬勸住,沒有跟著她一起出府。
因為她今天有件事要做,不方便帶著忍冬。
薛凝思來想去,‘入土為安’是人生大事,她投胎不好,親情路坎坷,眼下還有一年的壽命,她希望找個風(fēng)水寶地,買副好棺材,來生投個好胎,別再跟薛家有牽扯。
可薛凝沒想到的是,喪葬業(yè)的生意,倒是貴的離譜,怪不得不少平民百姓,都說要存棺材本兒。
因為薛凝看上的一個金絲楠木棺材,掌柜開價四萬兩,直接讓她瞠目結(jié)舌。
薛凝順道去了京都城里,最出名的書齋樓,這里是京都城最好的茶樓,也是才子雅士寄賣字畫的地方。
而薛凝的刺繡,入了書齋樓的眼,在這里寄賣,掌柜定的價格很高。
“薛姑娘,正盼著你來呢,有個事要與你商量。你寄賣的這副,臨淵羨魚檀香木刻屏風(fēng),價值五千兩,半個月前有客人下了訂金,說是半個月后來取。
可昨日期限已到,卻無人來,如今這訂金三成,您看是按照行規(guī)留下,屏風(fēng)重新上架售賣,還是再等一等?”
掌柜之所以猶豫,主要是訂金不少,再加上下定的人,瞧著是個高門顯貴的,他想昧下銀子,卻又忐忑惶恐,剛好讓薛凝來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