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掌壇?!”
劉掌壇沒有想到,薛凝竟然不走,反而是要過去。
“你京中之前都傳遍了,說你登聞鼓的時候,得罪了宸王殿下,如今宸王找來,你若是過去,恐怕不會有好果子吃”
薛凝聲音很輕,卻清晰堅定,“可我若是不去,日后釀酒司都會被我牽連,我寧可宸王針對我一個人,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不是一再牽連他人。”
薛凝說完之后,快步往前院走去。
月色下,薛凝的背影纖瘦窈窕,背脊挺直,這般柔弱,可內里卻有著許多男子都沒有的擔當。
劉掌壇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微微震撼,他在釀酒司這衙門里,這些年也見慣了大大小小的事情。
所有同僚,哪個不是趨炎附勢,有好處往上沖,可一旦被牽連,跑的比誰都快。
可薛凝只是一個女子,風骨高義的,讓他忽然感嘆,也是,想來只有薛凝這般女子,才能敲響那登聞鼓,驚了全京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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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司正跪在青磚石上,“殿下贖罪,臣日后一定黔潛心鉆研美酒,為宮宴奉上佳品,懇請殿下寬恕,薛掌壇釀酒技術真的很好,是釀酒司眼下最需要的人才。
故而,臣愿意賭上名聲發誓,臣在用人這方面,真的沒有徇私枉法。”
趙司正一邊說,一邊給宸王叩首。
而坐在上座的宸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里無波無瀾,整張臉透著一股邪佞,冷笑道。
“趙司正,你一個巴掌大的小官兒,你真當本王放在眼里過?你說本王今日為何會出現在你釀酒司,只要你答對了,讓本王滿意了,本王自然也就放過你了。”
宸王說到這里,威脅道,“趙司正,你應該知道,跟本王作對的下場是什么!”
宸王滿肚子火氣,只想好好收拾薛凝,他失去了盧遠這個助力之后,這兩人身邊沒有一個可用的武官。
結果就是,他好不容易在教場那邊積累的人脈,如今那些武官,又不少人站在了封羨那邊,怎能讓他不恨!
封羨的母家,原本就是大周的武將世家,有著兵權,也正因為如此,封羨即使不受皇上待見,卻依舊讓皇上不得不忌憚。
趙司正跪的雙腿打顫,卻還是咬牙說道,“殿下,薛掌壇在釀酒司并沒有犯下大錯,臣沒有理由辭退薛掌壇,懇請殿下饒過釀酒司。
況且,薛掌壇只是一個弱女子,而殿下這樣的身份,她不配讓殿下計較”
宸王冷笑了一下,隨后對著趙司正就踹了一腳,趙司正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縮。
“一介女子,卻敢與本王作對,釀酒司今日若是不把薛凝交出來,你趙司正也只是個開頭,本王今日剛好得閑,有的是功夫,陪你們釀酒司的這些人,慢慢玩”
他倒是不信了,這些人還能不要命,護著薛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