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瑾怒吼,“是我看錯你了,薛凝,原來你也是那種趨炎附勢,滿是心機的女子!是你說不嫁給我的,往后你莫要后悔!”
陸懷瑾生來就是侯門嫡子,世子身份,他也有自己的驕傲,覺得薛凝如今的做法,讓他遭到了踐踏。
陸懷瑾拂袖而去,薛凝見他沒有糾纏,蒼白的臉上,卻長舒了一口氣。
薛凝被風吹了一路,有些頭疼,想來是情絲蠱毒發(fā)第二次的后遺癥。
薛凝單薄纖瘦的背影,走進營帳,但是她沒有看見的是,她身后默默跟著她的暗衛(wèi),在她進入營帳之后,才轉(zhuǎn)身消失。
太子營帳中。
暗衛(wèi)跪下,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稟告封羨。
封羨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隨著燭火明滅,明明生了一張極為溫潤君子的臉,可是此刻卻陰沉冰冷的駭人,讓整個營帳里的侍衛(wèi),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半晌,封羨才開口說道,“孤只是讓你送她回去,她既離孤而去,誰羞辱她,與孤何干?滾出去領罰,孤看你這暗衛(wèi)統(tǒng)領當?shù)模捥唷!?/p>
暗衛(wèi)不敢辯駁,“是,殿下。”
可暗衛(wèi)剛掀開營帳,卻又聽見封羨開口說道。
“罷了,這幾日不太平,孤便送佛送到西,當一次好人,善始善終。你這幾日跟在她身邊,直到她回府。”
暗衛(wèi)領命。
薛凝剛回到營帳,就看見了哭的眼睛都腫了的忍冬。
“姑娘!”
薛凝被忍冬圍著,忍冬仔細看了又看,哽咽說著,“姑娘,你可嚇死奴婢了!你身子如何了?可受了傷?奴婢剛剛本想去太子殿下那邊找你,可是老爺夫人不讓薛家的仆人離開營帳,奴婢急得直打轉(zhuǎn)”
薛凝抬手,摸了摸忍冬的頭,幫她擦掉了額頭的細汗,看著她著急的臉,輕聲安慰道。
“別擔心,我沒事。只是受驚暈倒罷了,如今已經(jīng)好了,等明日之后,我們就回府。”
忍冬紅著眼睛點頭,說到底也只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她甚至比薛凝還小半歲,卻跟著薛凝吃了不少苦。
薛凝拉著忍冬坐下,“瞧你急得,是不是連晚膳都沒吃?”
薛凝話落,將桂花糕打開,遞到她嘴邊,“快吃,你家姑娘還需要你照顧呢,我的忍冬,可要好好的”
好好的活著,好好的替她,看她以后見不到的風景,感受她沒有體會過的自由。
薛凝是真的將忍冬,當成妹妹看的,若說整個薛家,她還有什么家人,可能只剩下忍冬還有余嬤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