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時夜薄唇抿了抿,淡然的點了點頭,“好,你一向自有思量,我就不勸你了,但小心一些,若是需要我,直接來酒樓找我。
我這半個月,都不會離開京城。有了忍冬的消息,我會讓人傳信給你,你且回薛家等著吧。”
薛凝還是有些擔心,但因為韓時夜的幫助,讓她心神定了定。
隨后,薛凝直接去了衙門。
京都城的衙門,京兆尹府,是薛嚴辦公的地方。
薛凝來了,“薛五姑娘,你怎么來了?”
薛嚴的下屬看見薛凝,連忙放下手里的文案,開口說道。
“薛大人剛剛離開,應該還沒走遠,用我幫你去喊他嗎?”
薛凝以前總是來京兆尹,給薛嚴送藥膳,還有一些自己做的吃食,因為薛嚴審案子時候,時常宿在衙門,不回府。
而薛凝也因此,被京兆尹的不少人認識了,大多數人都吃過她送來的吃食,所以還算客氣。
薛凝搖頭,只開口說道,“陳司正,前日我呈上了一分訴狀,作為備案,送來了京兆尹。不知可否看看,何時能審理此案。”
陳司正愣了一下,“薛姑娘這是你遞交上來的訴狀?”
薛凝點頭,“嗯。”
陳司正連忙翻了翻,直到看見積壓的公函,最后才找到了一封,上面寫的是,‘釀酒司九品掌壇薛凝,有訴要狀。’
陳司正有些疑惑,不知道薛凝怎么就寫訴狀到京兆尹了,待他打開看了一眼訴狀的內容之后,雙眸直接瞪大,不敢置信的看向薛凝。
“薛五姑娘你你要狀告你的六弟薛昭飛?小薛少將?他”
薛凝說,“陳司正,我只需要問你,這訴狀是否是兩日前已經記錄在案,等待審理?”
陳司正看了一眼日期,“確實如此。”
但他心中卻有了不好的預感,薛凝要是狀告薛昭飛,那不是薛家鬧天大的笑話了,那薛嚴大人,豈不是丟臉到家了,還是京兆尹親自審理?
陳司正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了,“那這要不你先冷靜一些,我去將薛大人喊回來?你跟他說說?你們都是一家人”
薛凝直接打斷了他,“陳司正,這訴狀寫的很清楚,薛昭飛如今并無官身,卻在秋日宴上,明目張膽的闖入我的營帳,用刀子對我的丫鬟行兇。
當時,錦衣侍衛也有愿意作證的,我狀告的,就是薛昭飛對當朝官員,不敬之罪”
薛凝一字一句,“而我的丫鬟忍冬,是此次案件的重要證人,薛昭飛知道我要追究,故而先行將人證忍冬發賣。
他有妨礙律法公正,害人滅口之嫌,故而,我申請京兆尹,對人證忍冬進行保護,直到案件審理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