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你看啊,就算是我欺負了你,給你的丫鬟發賣了,可父親母親,還不是站在我這一邊!
整個薛家,都會幫著我的,誰能幫你!
薛昭飛甚至有些得意,但薛凝接下來的話,讓他整個人都難以置信。
薛凝說,“天亮之前,忍冬平安無事,不少一根汗毛的回來,這是其一,還有其二,那就是,忍冬若是受了傷,那始作俑者薛昭飛,必須十倍還之!
忍冬在這一天里,受了多少委屈,他薛昭飛,就要在薛宅門口負荊請罪,讓忍冬還回去。否則,那就衙門見。”
薛昭飛難以置信,音調都拔高了,“薛凝,你瘋了!我可是你親弟弟!忍冬算什么東西,不過就是一個奴婢!她又不是什么矜貴的人,還能跟我相比!”
薛凝根本沒有理會薛昭飛,看著薛有道說,“父親大人,這交易你可答應?我薛凝說到做到,只要你做到了,這案子就可以撤。
但若是你做不到,那薛凝也保證,我會將案子在京兆尹,走完全部的流程”
她環視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的表情晦澀難明,尤其是薛昭飛,怒意橫生,但卻被薛嚴死死的按住了。
溫氏欲言又止,“凝凝為了一個丫鬟而已,你母親再給你買更好的丫鬟,不行嗎?”
薛凝語氣堅定冰冷,“時辰不等人,你們可要想清楚,我沒有開玩笑,因為畢竟,我連登聞鼓都敢敲,所以區區京兆尹,我薛凝,去得,也回得,更不會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薛有道咬牙,沉沉拍了桌子,“薛凝,你真是好得很!”
薛有道直接起身,對于這次談判,薛凝只是要回忍冬,對于他來說,不算什么事兒,不過就是一個奴婢罷了。
只不過對于薛有道來說,他的權威受到了挑釁,越發的看不慣薛凝這個,不再對他孺慕乖順的女兒了。
薛有道呵斥道,“還不跟上,還在她這白眼狼這里作何?虧她日日誦經念佛,住在佛堂,天生壞種,就算是住在菩薩廟,也改不了這無藥可救的黑心!”
“薛凝,你且等著,一個丫鬟而已,薛家贖回便是,但你這般不為薛家考慮,日后你也別怪家里人,只對明珠好,都是你不爭氣!”
薛有道話音剛落,薛昭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父親,你怎么能答應薛凝!你怕薛凝去京兆尹鬧大哥,但讓我跪在薛家門口,我的臉面就不是臉面了嗎?你不能偏心!”
薛昭飛一直都心里不平衡,全家偏心大哥二哥,這會兒又分不清輕重,鬧了起來。
溫氏見薛有道臉色不對,連忙拉住薛昭飛說道,“你這孩子,別再氣你父親了,薛凝說的是那丫鬟若是受了委屈,才讓你在薛家門口負荊請罪。
但左右不過是一下午的功夫,一個小丫頭又不是什么天香國色的長相,能出什么事,受什么委屈?八成也就是被賣出去干了點粗活罷了。”
溫氏的話,讓薛昭飛好受了一些。
薛有道直接拂袖離開,對薛嚴說道,“此事交給你辦,盯著點你母親還有六弟,他們是不成事的。”
薛嚴點頭,“放心吧,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