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今日之事,你不準與薛凝細說,只說你身上的傷便罷了,還有,往后你對六弟尊敬一些,且不可再僭越。
你也不想,薛凝總是因為你,而與家人爭吵吧?”
薛嚴扔下這句話,也不再看忍冬,而是警告的看了一眼薛昭飛,“你也消停一些,一會兒見到薛凝,忍著些。”
薛昭飛不服氣,“憑什么我要忍讓?明明薛凝在這個家里才不受寵,薛凝是姐姐,就應該忍讓我!憑什么讓我我這一晚上,折騰的還不夠嗎?!”
薛嚴冷聲開口,“就憑你,斗不過她。”
薛昭飛被薛嚴堵住了嘴,雖然還是滿臉不服,但最后終于閉了嘴,因為他們一行人,已經走到了薛家門口。
薛昭飛那不服氣的樣子,在看見冷冰冰站在大門口,沒看他一眼的薛凝身上,他心里的那股子氣,忽然矮了一截。
多少,在想到忍冬的遭遇之后,薛昭飛還是有些心虛的,即使他并不愧疚。
“薛凝,人我帶回來了,想必這件事,你白日也問的清楚,就是被這王婆子,賣給了劉大官人導致的,她是個黑心的人牙子,此前母親與六弟,是全然不知情的,都是這王婆子自作主張,母親原本只是說,將忍冬賣給其他大戶人家罷了。
不信,你可以問王婆子”
薛嚴移步,讓出身后的平板車,他指了一下躺在車上的忍冬。
“忍冬受了點輕傷,被抽打了幾鞭子,我也托人去了宮里,二弟那邊會給她準備一些上好的外傷藥,不會留疤。
此事已了,賣身契在這里”
薛嚴將賣身契遞給薛凝,“拿了這賣身契,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難得,薛昭飛在此,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再說。
薛凝卻徑直走向平板車,下人將車子停穩,薛凝一把抱住忍冬,仔細的檢查著,聲音微微哽咽。
“可是傷到了腳,所以不能走路了?除了被人打了鞭子,可還有其他?”
忍冬之前受了委屈,也死死咬著,半點沒哭,可直到見到了薛凝,這才委屈哭紅眼。
“姑娘,奴婢沒事”
忍冬一個勁兒的搖頭,她被姑娘救出來了,姑娘為她已經付出了太多,她不想姑娘再因為她而再生事端。
薛凝搖頭,“你被打了,怎么能算沒事?”
話落,薛凝回頭看向了薛昭飛還有薛嚴,她的目光,直接讓兩人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薛昭飛,我要你跪在門口,給忍冬負荊請罪,她受了幾鞭子,你十倍奉還!否則,我們就在京兆尹對簿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