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的眸子,沒有看薛玉郎,一直放空,對于他的關心,絲毫沒有波動。
薛玉郎心中一堵,薛凝的拒絕,讓薛玉郎有些生氣,他著急的說道。
“薛凝,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跟我耍性子?原本你害明珠落了湖,我作為你二哥,是應該說你一二的,但眼下人命關天,況且明珠沒有醒
我原本想著,等明珠醒了,再與你說教,我難得心善一次,你犯了錯,大哥為你求情,我為你診脈,你還想要如何?
難道非要讓整個家都不安寧,你才罷休嗎?是不是你真的如同母親說的那樣,怎么養(yǎng)都養(yǎng)不熟?不然為何你對我跟大哥,從來不親?
你就不能像明珠那樣”
薛玉郎將心里的話也都說了出來,難受是必然的,這些日子的壓抑,也都有了宣泄的出口。
可薛凝接下來的一句話,讓薛玉郎臉色白了白,顯然是有些下不來臺了。
“我不會像薛明珠那樣,因為我不再是你妹妹,自然不會像她那般。薛玉郎,你我兄妹情,早就斷了,你不必為我做什么。”
薛玉郎指著薛凝,氣的手指輕輕顫抖,“好,好,好!”
連著三個好字說完,他冷笑了一下,“那你便在這院子里站著,我看你還有功夫跟我爭辯,想來也沒有凍著,也是,你身子骨一向比明珠好,就算是落了湖,也是死不了的。
我真是多余關心你,枉我在瓊花宴的時候,聽見旁人說,落湖的人是你,我還擔心的跑著找過去,如此一看,我真是多此一舉!”
薛玉郎越想越是覺得薛凝是個白眼狼,辜負了自己的真心,讓他覺得委屈氣急。
薛凝聽他自說自話,卻并沒有什么反應,反而忍冬聽見薛玉郎的話,實在是沒忍住,懟了過去。
“二少爺,您口口聲聲說擔心姑娘,可瓊花宴的時候,薛宅的最后一輛馬車,是您為四姑娘要走的,您走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們姑娘還留在瓊花宴上!
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她可能落了湖,身子已經(jīng)濕透,這大冬天里,您擔心四姑娘怕她傷寒出事凍壞了身子,那可曾想過,我們姑娘,一個人站在門口,得知府中的馬車,一輛都不曾為她停留時,她的無助!”
忍冬眼眶通紅,“二少爺,你就不想知道,我們姑娘,是如何回府的嗎?整個薛家,沒有人問過一句!”
薛玉郎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你”
薛玉郎看了看薛凝還有忍冬,最終是接不上這話。
他為自己找借口,“我那時候又不知道薛凝還沒離開瓊花宴,再說了明珠已經(jīng)暈過去了,人命關天,我當然是想著快些將人送回來。
就算這件事我做的有些瑕疵,但也不是故意,讓薛凝在寒風中受涼的,還不是她自己,非要跟明珠算計,害明珠落湖,結果她自己也沒落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