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溫氏一想到薛凝如今還昏迷不醒,臉上也跟著有了擔(dān)憂,心慌,心中的情緒十分的復(fù)雜。
薛有道則是說,“好了,薛凝能得太后娘娘的提點,是她的福分,住在這院子里,也是她自己求得的。”
換一句話說,薛有道的意思就是,薛凝品行不端,有今日住在佛堂,也是薛凝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李太醫(yī)沒有多想,已然推開了屋子的門。
春草看見李太醫(yī)的時候,哭紅的眸子,終于有了亮光。
“您終于來了,求您救救我家姑娘吧,姑娘一直昏迷著,沒有醒”
春草如今一個人要照顧兩個人,因為忍冬是在昨個兒才回來的,忍冬也凍病了。
因為公主府出了事,第一日的時候,九公主犯了舊疾,整個公主府都大門緊閉,忍冬根本敲不開門。
忍冬等了等,等了一夜,才等來了有人開門,她等到了九公主醒過來,將事情說了,九公主雖然病著,但擔(dān)心薛凝,立刻就讓李太醫(yī)來了府里。
忍冬見李太醫(yī)來了,也掙扎著起身,明明自己還有些發(fā)熱,但已經(jīng)顧不得太多了。
李太醫(yī)是認(rèn)得忍冬的,開口說道,“你家姑娘所有的情況,你先于我說一說,我再給她診脈,檢查一下頭部。”
忍冬的嗓音發(fā)啞,眸光看了一眼李太醫(yī)身后,跟著的薛家三人,她眼眶更是紅的厲害,有著替薛凝的不平。
“我家姑娘在瓊?cè)A宴那日,被人害的落了湖,奴婢瞧見她的時候,姑娘渾身濕透,冰冷的厲害,若不是奴婢及時瞧見她,恐怕她就要凍死在那青磚上了。”
忍冬抹淚,“也不知道姑娘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從水中爬了出來,上了水榭的青磚之后,整個人就癱軟暈了過去。
姑娘醒過來之后,身子有些僵硬,現(xiàn)在想來,奴婢瞧見姑娘的額頭似是有些紅了,但當(dāng)時問了姑娘,姑娘說沒事。
奴婢給姑娘穿了斗篷,原本若是離開了瓊?cè)A宴之后,立刻坐上府中的馬車,姑娘少挨凍,沒準(zhǔn)也不會這樣嚴(yán)重。
可府中的馬車全都走了,壓根沒人管姑娘的死活,若不是蔣大小姐心善,寧遠(yuǎn)侯府的馬車?yán)覀兓亓烁媚锟峙率菬o法走著回府了!”
忍冬說這些話,讓薛家三人的臉色,半點都不好看,顯然是越發(fā)的難看了。
薛玉郎是心中有些愧疚在,沒想到薛凝回府的時候,遭了這么多罪,但薛凝是被人害了落湖,薛玉郎心中又不是十分相信。
若薛凝才是受害者,那明珠臉上的傷,又算什么呢?薛凝跟明珠之間,到底是誰說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