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忍冬則是放心不下,看了一眼春草說道,“你陪著姑娘,我去跟二少爺熬藥。”
薛玉郎在熬藥的時候,見忍冬也跟了過來,他眉心蹙了蹙。
“你又不是藥師,也半點藥理都不懂,跟過來作何?我熬藥診病的時候,一向不讓外人瞧。”
這確實是薛玉郎的規矩,也可以說是他們不少大夫的規矩,畢竟講究個醫術傳承,除了徒弟跟藥師以外,他們是不需要其他人瞧著的。
忍冬卻并沒有走,盯著那些藥材說道,“二少爺,奴婢根本不懂,故而也不會偷學您什么,只是這些藥材,都是能救姑娘命的,奴婢耽擱不得
奴婢跟在二少爺身邊,愿意打個下手,只希望這藥,沒有半點疏漏。”
薛玉郎蹙了蹙眉,“我是薛凝的二哥,我給她熬藥,你一個奴婢,還不放心,擔心有疏漏?真是膽大包天!”
薛玉郎抬手,已經開始整理藥材,“等薛凝醒了,我再與你算賬。”
薛玉郎搖了搖頭,也沒有再說什么,這中藥熬制的過程有點漫長,薛玉郎還是頭一次,這般辛苦的熬藥。
畢竟就算是宮中,他也是有下手可以幫忙的,甚至他已然是太醫,不用盯著熬藥。
但如同李太醫說的這般,此次藥材太過關鍵,他不能假手于人,甚至是那府醫,水平也不夠,恐怕會出錯。
藥材快要熬制好的時候,薛玉郎擦了擦汗,險些有些沒站穩,臉色也有些發白。
忍冬眼疾手快,將薛玉郎扶住了。
薛玉郎站穩之后,瞧了一眼忍冬,“你還算有眼力見,本少爺就不與你計較了。”
忍冬的眸光一直盯著草藥,語氣也不算好,“奴婢可不敢關心二少爺,只不過怕二少爺倒下了,我家姑娘救命的藥,會耽擱了。”
薛玉郎差點氣笑了,“怪不得六弟,總是想要與你算賬,還真是牙尖嘴利。”
“我喝點茶,你且看著時辰,大概一炷香,你來叫我。”
忍冬點頭,“是,二少爺。”
一炷香過去。
忍冬有些焦急,“二少爺?”
然而,她這才發現,薛玉郎不知何時,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