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看著薛有道,也沒有絲毫的害怕,只平靜的說到。
“薛大人,我今日一直站在院子里,而薛明珠則是站在院子外,是她自己以死相逼,想要讓我與薛夫人和好,想要讓我重新回到薛家。
我沒有同意,故而,她就要在這里磕頭撞死,拼死逼我答應(yīng)。
薛大人也應(yīng)該讀一下律例,就算禮部尚書不知道,但身份京兆尹的薛嚴,總歸知道,眼下的情況,就算是薛明珠真的死了,也于我沒有絲毫干系。
除非,你們想像之前那樣,顛倒黑白,讓我認下薛明珠的名聲,繼續(xù)用這樣的法子,給我送上公堂。”
薛凝眸光一冷,“若是這樣,那恐怕幾位要失望了,薛大人若是毀約,一而再三找我麻煩,那我也不介意,再上一次公堂,再不濟,那登聞鼓我也是敲得的!”
薛有道看著薛凝,眸光冰冷,直接被薛凝氣笑了。
“好還真是我生的好女兒啊”
薛有道連著冷笑了兩聲,然后直接看著薛明珠說道。
“明珠,有父親在這里護著你,你無需再受這樣的委屈,眼下便跟我回去,日后這落魄的院子,你也不要再來!”
薛有道直接抱著薛明珠走了,而溫氏跟薛嚴,還有薛玉郎,都被薛有道仍在了原地,甚至是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薛凝見他們走了,她也轉(zhuǎn)身回了屋子,而忍冬更是干脆利落的,將院子的門直接關(guān)上了。
溫氏整個人踉蹌了一下,然后被兩個兒子扶住了。
溫氏開口說道,“你們剛剛注意沒有,你們父親,竟然看都沒看我一眼,他直接帶著明珠走了,卻也沒問一聲,倒在雪地里的我怎么了”
溫氏還有些難以置信,剛剛她確實是最關(guān)心薛明珠的,但跟薛有道相比,這些孩子,在她心中,又都沒有夫君重要。
因為溫氏把跟薛有道的情愛,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更是以薛有道從來都不納妾為驕傲,在整個京都城里,沒有誰不羨慕,她跟她的探花郎夫君,感情最是恩愛和睦。
夫君對她的愛,對她的好,都是溫氏有生以來,最大的臉面,這些年也沒跟薛有道有過什么爭執(zhí),夫君對她更是一向恩愛。
所以,今日是怎么了?為何夫君,在祠堂推了她沒有哄,眼下來薛凝這小佛堂,又對倒在雪地里的她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