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薛有道一樣,兩個人都舍不得讓自己如今擁有的,來冒險。
“父親,那眼下我們應該如何做?科舉受賄,一旦這賬本從薛家泄露出去,我們薛家舉家都會受到牽連”
薛有道捏著這賬本,怎么看,都覺得是個燙手的山芋。
薛有道嚴肅開口說道,“此事除了你我二人,不得讓任何人知道,哪怕是家中,你母親妹妹還有弟弟,你都不能說,阿嚴,知道嗎?”
薛嚴點頭,“父親,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的。”
就在兩個人說話之間,書房的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嘲雜的聲音,緊接著,就看見們被人強行推開了,就連守在門口的護院,都跌坐到了地上,疼的起不來在哀嚎。
“何人放肆!”
薛有道一股火,跟薛嚴一起,看向了門口,他們心跳的飛快,兩個人迅速的拿起了書房里的擺件,當成了武器,哪怕不會武功,可是也不想坐以待斃。
他們都認為,是宸王又派了什么人過來,指不定還想要栽贓他們薛家什么。
可結果,兩人一抬頭,瞧見走進來的嬌小身影時,他們均是一愣,隨后兩個人眉心緊蹙。
薛有道直接將手里的擺件扔了,心下松了口氣,然后抬手擦了擦額角的細汗。
薛有道一臉不滿的訓斥道,“薛凝,誰讓你闖進來的!你膽子還不小,還學會打人了?”
薛嚴也開口說道,“薛凝,我知道你身邊跟著的,有你表哥韓時夜給你的江湖人士,可那些人,都上不得臺面,混江湖的終究太亂了一些,最近薛家多事之秋,你還是不要讓這些人留在薛家,莫得引來什么禍事。”
薛嚴想的很多,看那幾個護院受傷,下意識就覺得是薛凝身邊的張老做的,薛凝雖然跟薛家斷絕了關系,但小佛堂院子里的那些變動,薛嚴還有薛家的人,其實都是很關注的。
薛凝并沒有跟兩個人解釋什么,薛有道剛剛匆忙將一個紅色的小冊子,塞入袖子里,薛凝的目光看向薛有道的袖口,那小紅冊子還若隱若現。
薛有道似是察覺到了薛凝的目光,當即將袖子籠好,然后跟薛嚴對視了一眼。
薛有道沉聲說,“薛凝,這前院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你口口聲聲說,跟薛家斷絕關系,從此以后再不來往,那你如今深更半夜,過來是想要作何?”
說到這里,薛有道冷笑了一下,“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是后悔了,還是想要求和,我現在都可以告訴你,若是之前,我這個父親,還會念著血緣,留你在薛家。
但自從上次,明珠因為你受累,你如此傷害明珠,你屢教不改,我薛家還不留你了!你也別以為,你能當什么世子妃,只要我不同意你重新上薛家的族譜,這世子妃的位置,只能是你姐姐的!”
薛有道只當薛凝是因為想要嫁給陸懷瑾,所以才半夜求和,但他決不能讓明珠當妾,故而,眼下不能接受薛凝的求和。
哪怕這個女兒他想認,但在他心里,薛凝確實沒有薛明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