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薛玉郎有些不滿,抱怨道,“母親,若不是聽說您鬧個不停,就是我,也是有要事在身的,我雖然官職比不得大哥,但也卻是實打實的忙碌
母親,您能不能別總沉溺在情愛之中,您都這把年歲了,再過一兩年,大哥也會成婚,到時候您就安心飴兒弄孫不好嗎?
您是這薛家的當家主母,沒有人能越過您去,您總跟父親鬧什么鬧?”
薛玉郎眼尖,已經發現溫氏那掌心的傷勢,只是皮外傷,傷的并不算深,他心中更是有些生氣,覺得八成是溫氏故意做戲,耍性子的。
以往他覺得母親是端莊溫柔的,如今看來,這女子一旦深陷情愛,真的一點不會以大局為重,變蠢不是一丁點。
溫氏原本心情就很糟,身邊除了柳嬤嬤以外,壓根沒有人共情她,這會兒聽了薛玉郎的話,溫氏整個人都變得更加激動偏激了。
溫氏肩膀輕顫,握著瓷器碎片,指向薛玉郎道,“你在說什么胡話?你可是我兒子,你不站在我這邊向著我,你就知道向著你父親嗎?
別忘了,是他薄情寡性,是他對不起我,你這么能幫著他說話?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病了這段時日,你父親不來看我!
他天天住在書房里,看著那個狐媚子的畫像,置我于何地!我讓你去將那畫像毀了,你毀哪兒去了?你還是不是我兒子!”
薛玉郎耐心快要耗盡,心中還想著大哥跟他說的,薛家可能會大禍臨頭的話,這會兒已經沒了跟溫氏說下去的耐心。
“母親!父親的心不在您這里,您怎么不想想,到底為何?還不是因為您不夠好,所以父親才會心悅別人的?
父親守著您這些年,沒有納妾,已經夠不錯了,您還有什么可挑剔的?這要是換成其他人家的當家主母,早就主動為父親將那人納進門了。
若是您這樣做,父親還怎么會跟您置氣睡在書房呢?還不是您太善妒了!況且,您是這家里的主母,誰能越過您去,您真是糊涂!”
溫氏氣笑了,拿著這碎片,氣憤之下,直接沖著薛玉郎比劃了一下,用力讓她掌心更加流血了,而薛玉郎瞳孔一縮,連忙抓住溫氏的手。
只是這一個動作,就讓這瓷器劃過了薛玉郎的臉,留下了淡淡的血痕。
“啊——”
“二少爺——”
“夫人——”
柳嬤嬤驚呼出聲,而薛玉郎感覺到臉上一疼,也有些憤怒驚慌,松開了溫氏的手,氣到。
“母親,您我看您真的是快要失心瘋了”
溫氏只覺得心寒,“當家主母?有我這樣的當家主母嗎?如今這中饋,都被你父親給了薛明珠!她不過是個養女,在你父親那里,都越過我去了嗎?”
薛玉郎眸光一沉,“母親,您慎言!明珠是上了族譜的,養在您名下的嫡女,堂堂正正的薛家嫡女!您怎么善妒至此?
不過是中饋罷了,父親是給了明珠,又不是給了旁人?您往日里不是最疼明珠嗎?她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妹妹,您怎變得如此不明事理,不良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