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
薛玉郎看著薛嚴,半晌才開口說道,“大哥,還好母親改了主意,否則你剛剛建議她和離,我都要嚇死了!母親若是真的和離了,我們可真的是要等死了!”
薛嚴冷著一張臉,眉眼間沒有了剛剛跟溫氏的母子情深,只開口說道。
“母親前些日子是想差了,我們若是還像之前那樣勸說,只會將母親越推越遠,如今也是好事,我雖然挨了板子,但總算母親是清醒了。
我若是不那樣說,母親還不知道要糊涂到何時”
薛玉郎點頭,有些佩服的說到,“還是大哥心思縝密,不然我這張嘴,恐怕又要惹母親生氣了”
薛嚴眉心蹙了蹙,“去將父親請過來吧,薛凝既然建議母親和離,那想必,太子殿下,不日便會有所行動。
我們必須想辦法提防。”
薛玉郎著急道,“那大哥,六弟一直守著薛凝呢,最近薛凝也沒有出府,若是薛凝真的會有所行動,那我們不如現在就將她的院子給封了便是,讓她不能出府,什么時候薛家的危機解除了,什么時候再”
薛嚴卻搖頭說,“之前我跟父親不是沒這樣想過,但就算防住了薛凝,卻也防不住太子殿下的,與其讓太子殿下有所警覺,不如我們就這樣觀察著薛凝。
萬一她有什么行動,我們也好第一時間知道,總之罷了,如今說這些也沒用,你還是將父親請過來吧?!?/p>
“是,大哥。”
薛玉郎快步離開了屋子,而薛嚴躺在床上,身上的傷,卻不及他的焦灼,風雨欲來。
另一邊。
柳嬤嬤將銀票遞給了溫氏,“夫人,那兩個鋪子,之前就尋好買家,后來夫人說不賣了,就一直拖著,但買家誠心買。
如今一聽說,您還是準備出手,這立馬就付了銀子。如今銀子是到手了,可夫人當真想清楚了?”
柳嬤嬤心里充滿了不安,但溫氏拿著銀子,有些無奈悲痛的說到。
“沒想好又如何呢?如今是逼著我往前走,難不成我在這個年歲,還真的跟他和離嗎?我總不能看著幾個兒子,跟那薄情的,一起送死吧”
溫氏拿著銀子,咬牙說道,“你去將他請過來,就說若是不來,他可別后悔!”
柳嬤嬤知道,溫氏這是要讓她請老爺過來,連忙點頭說道,“夫人且在這屋子里等著,一會兒老爺來了,您可莫要再動怒,傷了身子。
畢竟您都準備好了銀票,已經當了這個好人,還不如讓老爺直接記在心上,領了您的情。
要奴婢說,老爺養著的那個外室,也只是一時間鬼迷心竅了,真的能跟老爺風雨同舟的,還不是只有夫人您一個!”
溫氏只是諷刺的苦笑了一下,“他若是真的能感恩,只是對那狐媚子一時上心,我何故如此呢?嬤嬤,你不知道,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