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是聽溫氏的話,站在院子外面,哪里還有往日里母女之間的親近了!
屋子里。
柳嬤嬤將剛剛等薛明珠出來的時候,薛明珠還有丫鬟說的話,都告訴了溫氏。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總覺得四姑娘說這些,有點奇怪,但奴婢又說不上來”
溫氏苦笑了一下,隨后說道,“哪兒奇怪?不過是特意做給我看的憔悴罷了,若是真的怕我擔心,那她應該好好梳妝,將自己打扮的有氣色一些,而不是如今這樣子”
柳嬤嬤一聽,這才反應過來,“夫人說的是,可這四姑娘,以前也不是這樣,是真的怕夫人擔心,怎么現在”
溫氏只覺得心里一陣失望難受,“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了,終究不是我親生的,哪怕我待她那般好,最后還是跟我藏了心思”
溫氏說道這里,也不知為何,忽然想到了前幾年的時候,過年時,薛凝來主院與她一起用膳,薛凝小小年紀,涂了胭脂,還被薛玉郎嘲笑過。
就連自己還有薛明珠,都笑著說,讓薛凝跟自己學學,再做打扮,莫要這樣學著京中貴女,卻四不像,圖惹笑話。
當時溫氏是覺得,薛凝有些上不得臺面,但此刻忽然又想起來,她一把抓著柳嬤嬤的手問到。
“嬤嬤,你可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個除夕夜,凝凝涂了胭脂,惹人笑了?那時候凝凝她之前,是不是身邊的丫鬟,來主院找我,求過府醫,說她凍病了?”
柳嬤嬤也不知道溫氏為何想到這個,但柳嬤嬤點頭道,“是的,夫人,這件事我是記得的,因為當時忍冬哭的厲害,夫人又準備年關的那些事情,忙不過來
碰巧,四姑娘也說病了,然后夫人還說,五姑娘是學四姑娘,就連生病,也想要跟著搶關注”
溫氏心里一陣難受,眼眶瞬間就紅了,然后看著柳嬤嬤說道。
“如今想來,那孩子定然是不想讓我擔心,故意涂了胭脂,那劣質的胭脂,也不知道是跟府中哪個丫鬟借來涂的,裝飾過去,讓人瞧不出,她還病著”
柳嬤嬤也跟感嘆了一句,“五姑娘一向如此,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