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慢著”
封羨此言一出,宸王的黨羽頓時蹙眉,雖然對封羨有些懼怕,但還是開口說道。
“太子殿下,您這是何意?莫非是不把陛下的話放在眼里嗎?竟然連陛下,都要阻攔嗎!”
封羨嗤笑一聲,“孤只是想說,既然她們是在宮門口,也要求見,而薛凝當時是敲了登聞鼓,若是她們也想求見,一視同仁,那便也要敲這登聞鼓!
如此,才彰顯公平,讓宮門口的那些書生學子,也都無話可說,否則,父皇的英明,名聲可就”
永順帝眸光沉沉,“她們可有人敲登聞鼓?”
李大人上前一步,額角溢出細汗,“陛下,她們臣倒是剛剛與他們說了這登聞鼓,可幾個老弱婦孺一聽,敲了登聞鼓可是要打板子的,當即就就”
后面的話沒等說完,其他人也都聽清楚了。
是了,這登聞鼓可不是何人都能敲得的,敲了就要打八十大板,隨后才能審理。
畢竟,不是所有女子都像薛凝一樣,有功名在身。
“父皇,您既然說了,兩個案子同樣重要,那除非她們之中也有人敲了登聞鼓,否則,父皇可要先處理科舉的案子。
說到底,這天底下,有莫大冤情之人,又何懼生死?為何不敢敲這個登聞鼓呢?除非,在她們看來,還不是那么著急,那般冤屈罷了”
封羨一邊說,一邊把玩手上的佛珠,而一旁的宸王,臉色陰沉,只覺得封羨話中有話,說給自己聽的,心中暗罵那些婦孺,貪生怕死,沒一個頂用的。
永順帝眸色漸漸冷了下來,也沒有繼續再說讓那些婦孺進大殿,半晌才開口說道。
“既如此,敲登聞鼓者,薛凝,你既然一心狀告,那便拿出證據,否則,冤枉了這些朝堂棟梁,朕可是要立刻將你杖斃,以儆效尤!”
永順帝直接看向薛凝,滿是威壓,心中的怒意,顯然薛凝成了這個發泄口。
薛凝拱手,不卑不亢道,“回稟陛下,為了保護證物,下官已在數日之前,將買賣官職的賬本,交給了掌管刑部的太子殿下。”
封羨看著永順帝說道,“不錯,兒臣手中,確實有證據,不光是物證,兒臣啊,還有人證”
宸王眉心一蹙,“認證?皇兄說的,不會是你從京兆尹那里,帶走的趙司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