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什么樣的生恩養恩,之前薛大人與我幾次三番的‘交涉’,我也算是還清了恩情,不是嗎?”
薛凝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一片嘩然之色,紛紛看著薛有道,甚至是有些憤怒難以置信的。
而薛凝的臉上,是平靜的,“所以,薛大人不再是我父親,我與薛家再無關聯,我以為是我們早就達成的共識。
若薛大人想要毀約,卻是晚了的,如今我的戶籍,也不在薛家了。
再有,今日我因為科舉這個案子,狀告了京兆尹還有薛大人,就算是陛下,審案子的時候,也是罰了你們的,你們如今滿心怨懟,莫不是質疑陛下,還是想說,陛下審錯了?罰錯了?”
薛有道臉色一變,“薛凝,你!住口,你個逆女!我何時說陛下錯了!天子腳下,你怎敢妄言!”
薛凝冷然轉身,“既如此,薛大人知道,是自己錯了便好,沒有打我罰我,教訓我的資格。我薛凝,如今跟薛家,毫無干系。
現在是,以后是,來生亦是。”
薛嚴看著薛凝的背影,張了張嘴,有些話說不出口,但嗓子發澀,竟然有說不出的難受與復雜。
而薛有道則是咬了咬牙,還想要說什么,甚至比剛剛,更加生氣了!
薛凝,她怎么敢啊!怎么敢將明珠的事情,說了出來!明明之前都答應他了!
薛有道滿心責怪薛凝,可是卻忘了,是他自己非要在人前,給薛凝難堪,如今薛凝這樣說,也是他自作自受,全是自找的罷了。
薛有道還想要攔著薛凝,可人已經被在場的百姓圍住了去路。
他們看著薛有道,都是難以置信的鄙夷。
“親生女兒不好好養著,這么好的女兒,竟然為了個養女鋪路,毀了自己女兒的名聲!”
“前陣子,京城里,那么多難聽的流言蜚語,都是關于小薛大人的,可真是苦了小薛大人,好端端的一個嫡女,受盡委屈!”
“這薛家,怎么跟吃人不吐骨頭似的,要我瞧著,小薛大人之前在薛家,指不定受了多少委屈呢!”
“可不是嗎!那養女自己心知肚明,卻還讓妹妹頂替這流言蜚語,自己好坐享其成,還真是,嘖嘖”
“薛家?呸怪不得小薛大人,不認這薛家了,要我說,不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