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阿姐,你們別攔著我,我有重要的話,想要問她!”
薛昭飛見兩個丫鬟直接無視了他的話,將他擋在門口,壓根沒有讓路的架勢。
薛昭飛有些不耐煩了,甚至想要動手推開他們,但一想到當(dāng)初對忍冬動過手,之后薛凝對他的態(tài)度,還打了他鞭子
薛昭飛咬了咬牙,瞪了兩人一眼,隨后直接輕功跳上了房梁,越過了兩人。
“六少爺!不可!您怎么能直接闖進去呢!”
“就是啊,這是女子的閨閣,姑娘如今已經(jīng)不是薛家人了,您一個外男,怎么能私闖女子的閨閣!”
忍冬跟春草急了,隨后追了過去,可薛昭飛已經(jīng)進了屋子,一把推開了門!
薛凝抬頭,剛好瞧見了沖進來的薛昭飛,她捏著筷子的手指,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后就面無表情的,繼續(xù)吃著飯。
實則,薛凝也沒有什么胃口,只不過,薛凝覺得,畢竟是忍冬跟春草的一份心意,都是她們用心做的,所以薛凝想要吃些。
薛昭飛看著薛凝,原本想要喊出口的話,頓時就慫了不少,氣勢也弱了下來。
最后,薛昭飛有些失望委屈的看著薛凝,站在門口他說著。
“阿姐今日你去敲登聞鼓了是不是?剛剛父親還有大哥回來了,父親發(fā)了好大的脾氣,母親聽了也一直哭
薛家以后,都不會得帝心了,是不是?阿姐,你怎么能為了太子殿下,就這樣出賣了薛家,好歹
就算不顧著他們,也要為我的前程,考慮一二啊,阿姐,我以后都站在你這邊,我真的說到做到了,再也沒有幫著堂姐,幫著其他人
可阿姐,為何你執(zhí)意敲登聞鼓,也不與我說一聲,我沒有攔住你,會是我此生的內(nèi)疚,每次見到家人,我都會有這個負(fù)罪感,怪自己沒有盯住你”
薛凝放下了筷子,看著薛昭飛,淡然開口道,“薛昭飛,你來找我,到底想要聽我說什么?
你想要聽我說,今日薛家所有的下場,都怪我,是我的錯,是我導(dǎo)致的,是嗎?
你想聽我說,薛家的這些事,都不怪你,就算你盯住我了,薛家也會出事,你的良心會好受一些?”
薛凝只覺得諷刺,她看著薛昭飛逐漸蒼白的臉色,她接著說道。
“薛昭飛,可你想聽的那些話,我一個字也不會說。我只能說,薛家有這個下場,是薛大人自作自受,沒有父母官的擔(dān)當(dāng)。
他只是混個俸祿,卻又碌碌無為,只顧著自己的前程,就寧愿當(dāng)個啞巴,即使早就知道了科舉這里面的徇私舞弊,他也選擇了沉默。
你以為,他不站隊,沒有利用科舉徇私舞弊,壯大自己的門生,他就是無辜的了?
有時候,沉默的看著其他人犯罪,他身為執(zhí)法,卻沉默不作為,他領(lǐng)的俸祿,哪一點對得起這天下的書生百姓?”
薛凝一字一句,說的薛昭飛啞口無言。
薛凝接著說道,“再有,我已經(jīng)不是你阿姐了,你是什么心思,是否難受,是否內(nèi)疚,是否無助,都與我無關(guān),你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態(tài),因為我不會在乎。
你若是難受,可以找薛明珠談心,找薛家的任何人談心,但唯獨,你不能找我。
因為我這里,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