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鶴推來描金骨瓷碟,糖霜在可麗餅上堆出雪頂,”夫人醉得有些過了。”
他忽然傾身,松木香籠罩下來,”還說要給我紋個守宮砂。”
銀叉”當啷”墜地。云箏攥緊桌布的手背浮起淡青血管,記憶碎片突然在腦海中閃現。
自己跨坐在傅凌鶴腿上扯他襯衫,水晶吊燈在搖晃,他的金絲眼鏡被推上發頂
”對別人倒是規矩。”傅凌鶴慢條斯理拭凈她唇角的奶沫,指腹在櫻唇上多停留半秒,”就是扯著我領帶說這個頭牌我要包年的時候……”
他忽然握住她發抖的手按在自己頸間,”扣子都被拽飛兩顆。”
云箏觸電般縮回手,卻被他反手扣住十指。
皮質椅背壓著后腰,她眼睜睜看著傅凌鶴喉結在晨光中滑動,”傅太太要不要檢查下其他扣子?”
電話鈴恰好在此時炸響。
云箏的思緒瞬間回籠,趕忙接起了電話。
岑黎安緊張的聲音穿透聽筒瞬間傳來,”箏箏,姓傅的昨天晚上沒欺負你吧!”
“沒……沒有。”云箏慌忙解釋,卻瞥見傅凌鶴正把玩著那枚遺失的貝母紐扣,嘴角噙著得逞的笑。
他就這么靜靜的撐著腦袋聽她打視頻,將冰鎮過的栗子蛋糕推到她面前。
奶油尖上嵌著的酒漬櫻桃微微顫動,像極了昨夜他俯身時,她鎖骨間那顆將墜未墜的汗珠。
”嘗嘗。”他舀起一勺送到她唇邊,銀匙在瓷碗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昨天你說”溫熱呼吸忽然拂過耳垂,”要喂我吃櫻桃的時候,可比現在勇敢得多。”
云箏本就緋紅的臉頰此刻比面前的酒漬櫻桃還紅上幾分。
岑黎安沒聽到傅凌鶴說話,但注意到云箏的臉紅的有些不對勁,關切地問道,“箏箏,你的臉怎么這么紅,是不是昨晚著涼了?
窗邊銅鈴被晨風撞出碎響,云箏感覺耳畔的碎發被傅凌鶴的呼吸撩動,”是不是發燒了?”
他故意靠近她,弄出一堆死動靜。
”真的沒事!”云箏慌忙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回岑黎安。
傅凌鶴的指尖正沿著她脊椎畫著圈,麻癢順著尾椎竄上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