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箏迷迷糊糊要翻身,被他用絨毯裹成蠶寶寶,”再亂動,明天荔枝糖減半?!?/p>
她瞬間清醒,抬腳踹他卻被捉住腳踝,繃帶尾端蝴蝶結蹭散了。
”看來恢復得不錯。”傅凌鶴的拇指摩挲過她突起的踝骨,突然從抽屜取出個鎏金鈴鐺系上去,”這樣你蹦到哪我都聽得到。”
手機震動劃破滿室荔枝香時,傅凌鶴的唇正懸在她鎖骨上兩厘米處。
云箏瞥見來電顯示「岑黎安」三個字,抬腳去勾手機卻被他扣住腰窩,鈴鐺在夜色里發出細碎清響。
”傅太太想當著丈夫的面接野男人電話?”
他故意曲解,齒尖磨著昨夜留下的紅痕。
云箏捏住他耳垂嗔道:“是安安!”
鈴聲執拗響到第七聲,傅凌鶴終于松手,順勢抽走她發間檀木簪。
青絲如瀑散落瞬間,云箏已經縮進飄窗接電話,赤足踩在他今早新鋪的波斯毯上。
”箏箏!猜我在哪?”岑黎安元氣十足的聲音混著海浪聲傳來,”普吉島新開的懸崖餐廳,駐唱小哥哥睫毛比你家長工的還長!”
她不知道最后半句正被傅凌鶴聽得真切,男人眉峰微挑。
云箏看著投影在玻璃窗上的黑影越靠越近,慌忙轉移話題,”你上次說的那個星空投影儀”
話未說完,后頸突然貼上溫熱的唇。傅凌鶴將鎏金鈴鐺纏在充電線上,一圈圈繞著她手腕,”信號不好,我幫夫人舉著?”
岑黎安突然壓低聲音,”等等!你那邊怎么有鈴鐺聲?該不會”
臉上的表情賤兮兮的,看就知道此刻腦子里裝了不該裝的東西!
云箏沒時間回答她,抬腳踹向身后人的小腿,卻被他夾在膝間。
傅凌鶴含著荔枝糖湊近話筒,糖塊與牙齒碰撞的輕響清晰可聞,”岑小姐,我太太該換藥了?!?/p>
“換藥?”
“換什么藥……”
岑黎安的話音未落,傅凌鶴就已經切斷了電話。
岑黎安最近在國外旅游,有時差,很少跟云箏聯系,加上云箏也不想讓她擔心,所以并沒有跟她說她腳受傷的事兒。
她自然是不知情的!
電話掛斷后,云箏氣鼓鼓咬他喉結,”誰讓你掛電話的?幼稚鬼!”
卻被他捏著后頸加深這個吻,橙花與荔枝的甜膩在唇齒間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