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箏的臉頰瞬間燒了起來。
隔著單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以及胸膛傳來的有力心跳。
沐浴露的淡香縈繞在鼻尖,混合著他獨有的氣息,讓云箏頭暈目眩,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我、我是來叫你吃飯的。“她聲音細如蚊吶,視線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只好盯著他肩膀上一顆將落未落的水珠。
那顆水珠終于承受不住重量,沿著他緊實的肌肉線條緩緩下滑。
云箏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它,看著它滑過胸膛,最終消失在浴巾邊緣。
傅凌鶴低笑一聲,松開了手,“我先去換衣服,馬上下來。
云箏如蒙大赦,轉身就要往外走,卻聽見身后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
她鬼使神差地回頭,正看見傅凌鶴背對著她取下浴巾。
寬闊的背肌線條流暢,水珠順著脊柱凹陷處滑下,沒入腰際
“砰”的一聲,云箏幾乎是逃也似地關上了門。
她靠在走廊墻上,心跳快得像是要沖出胸腔,指尖還殘留著他肌膚的觸感,燙得嚇人。
十分鐘后,傅凌鶴衣冠楚楚地出現在餐廳。
他穿著深灰色家居服,發梢還帶著濕意,與方才判若兩人。
只有領口若隱若現的鎖骨,提醒著云箏方才所見并非幻覺。
“蛋糕吃完了”傅凌鶴在她對面坐下,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耳尖上。
云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回過神來又趕忙搖了搖頭,“還……還沒有。”
她舀了一勺湯掩飾自己的不自在,湯匙與碗沿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傅凌鶴忽然傾身向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吃蛋糕又把奶油粘到臉上了。”
他的指腹溫熱,在云箏唇角輕輕一蹭。
這個動作讓云箏想起方才在臥室的尷尬,頓時連脖頸都紅透了。
明明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早都已經全發生過了,可傅凌鶴這張臉只要出現在云箏面前總能讓她立馬臉紅心跳。
”謝謝……”她小聲說道,垂眸不敢與他對視。
傅凌鶴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慢條斯理地收回手,將指尖那點并不存在的奶油”痕跡”抹去。
窗外暮色漸濃,最后一縷霞光正巧落在傅凌鶴低垂的睫毛上,在那張素來凌厲的臉上投下柔軟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