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箏的梳妝臺上瓶瓶罐罐太多,他猶豫了一下,最終挑出了卸妝油、卸妝膏和幾包獨立包裝的卸妝濕巾。
”卸妝油要乳化……卸妝膏要按摩……”傅凌鶴低聲念著手機上的步驟,目光落在卸妝濕巾上,”這個好像最簡單。”
他拆開一包濕巾,指尖剛碰到就皺了皺眉——太涼了。
這要是直接擦在她臉上,肯定得把她冰醒。
傅凌鶴輕嘖一聲,轉身去了浴室,接了盆溫熱的水,把未拆封的卸妝濕巾整包放進去泡了一會兒。
等溫度適宜了,他才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撕開包裝。
回到床邊,他單膝跪在床沿,動作極輕地托起云箏的臉。
濕巾貼上去的瞬間,她無意識地皺了皺眉,但溫熱的觸感讓她很快又放松下來。
傅凌鶴放輕力道,順著她的額頭、眼周、臉頰一點點擦拭,生怕弄疼她。
睫毛膏有些頑固,他不得不稍微多用點力,云箏在睡夢中輕哼一聲,他立刻停下,等她呼吸平穩了才繼續。
擦干凈后,他又去擰了條熱毛巾,輕輕給她擦了把臉。
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他分不清,但面霜還是認得的。
他挖了一小坨,在掌心搓開,然后輕輕按在她的臉上。
云箏似乎很享受,無意識地往他掌心蹭了蹭,像只饜足的貓。
做完這一切,傅凌鶴才松了口氣,起身去浴室快速沖了個澡。
等他回來時,云箏已經翻了個身,半張臉埋在枕頭里,睡得正熟。
他掀開被子躺進去,剛靠近,睡夢中的云箏就自動滾進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
傅凌鶴低笑一聲,手臂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發頂,輕輕閉上了眼。
——
翌日清晨。
云箏醒的時候,以為身邊又已經沒有了傅凌鶴的身影。
沒想到卻直直的撞入了一道溫熱的懷抱中。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額頭正抵在傅凌鶴的胸膛上,耳邊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