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臺的小圓桌上擺著煙熏三文魚,吐司,莓果酸奶碗和一杯冒著熱氣的姜茶。
傅凌鶴坐在對面,西裝筆挺地翻著平板上的財報,時不時抬頭看她一眼。
“真不吃”云箏叉起一塊抹滿了果醬的吐司在他眼前晃了晃。
傅凌鶴捉住她的手腕,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把你自己先喂飽就行,我不著急。”
口是心非的男人,嘴上說著不著急,吃得倒是挺歡的。
云箏臉頰微紅,輕哼一聲,卻沒有抽回自己的手腕,而是任由傅凌鶴吃完那一口吐司。
吃完早餐,傅凌鶴給云箏找的造型團隊準時抵達。
造型團隊進來的時候,傅凌鶴正倚在落地窗邊接電話。
陽光透過玻璃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投下細碎光斑,西裝褲包裹的長腿隨意交疊,舉手投足間盡是上位者的矜貴。
他雖然在打電話安排事情,但余光瞥見云箏被簇擁著走向化妝臺,語氣突然轉冷,“安保再核查一遍,媒體名單發給祁特助過目。”
云箏從鏡子里與他視線相撞,睫毛輕顫。
傅凌鶴不知道什么時候掛的電話,反正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到她身邊了。
他只是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并沒有打擾化妝師上妝。
可即使他不說話,人在這,也沒人能夠忽視他的存在。
化妝師也不可避免的有些緊張,云箏感覺得到。
“你還不去換衣服”云箏沒有直接趕傅凌鶴,只是這么婉轉一問。
傅凌鶴那么聰明,怎么可能聽不出來她話里的意思。
他低笑一聲,指尖在云箏椅背上輕輕一敲,俯身在她耳邊道:“趕我走?”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廓,”行,聽傅太太的。”
他直起身,單手解開西裝扣子,朝衣帽間走去。
可剛走兩步,又忽然回頭,對化妝師淡淡道,”眼妝別太濃,她眼睛本來就漂亮。”
化妝師手一抖,眼線筆差點畫歪。
云箏從鏡子里瞪他,”傅凌鶴!”
他挑眉,一臉無辜,”怎么了?我只是提個建議。”
云箏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你、先、去、換、衣、服。”
傅凌鶴唇角微勾,終于邁開長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