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鶴得寸進尺地將人往自己這邊帶,那抹口紅印近在咫尺。
“胃早就好了。”他忽然抓起云箏的手按在自已腹部、隔著襯衫都能感受到緊實的肌肉線條,“要不要親自檢查”
說話時傅凌鶴還故意收緊了腹肌,睫毛在陽光下撲閃得像使壞的蝴蝶。
“不……不用了!回家。”云箏的聲音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發顫,纖長的睫毛慌亂地撲閃著,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
她伸手抵住傅凌鶴不斷逼近的胸膛,指尖卻不小心勾開了他一顆襯衫紐扣,微涼的指尖觸到溫熱的肌膚時像被燙到般縮了縮。
“嗯,回家再讓傅太太慢慢兒檢查。”傅凌鶴低笑一聲,大掌在她腰間輕輕一掐,嗓音壓得又低又磁,“傅太太想怎么檢查都行。
他故意將領帶扯松幾分,露出鎖骨處一小片肌膚,喉結隨著說話上下滾動,莫名勾人犯罪,“從上到下,從里到外,怎樣都行。”
他那樣子妥妥的就是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傅凌鶴!“云箏耳尖紅得滴血,伸手就要去捂他的嘴,卻被他順勢扣住手腕按在座椅上。
男人得逞地瞇起眼,像只饜足的狐貍,薄唇擦過她掌心,“不是夫人說要回家檢查’的”
傅凌鶴微微上揚的語氣,帶著明晃晃的戲謔。
云箏羞惱地踢了他小腿一腳。
車內暖氣太足,她鼻尖沁出細小的汗珠,發絲黏在緋紅的臉頰邊,像幅被揉皺的水墨畫。
“我是說回家!沒說要檢查!”
云箏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分,尾音卻軟綿綿地發顫,像只炸毛又底氣不足的貓。
她羞惱地瞪圓了眼睛,手指攥緊了安全帶,指節都微微泛白,像是要抓住什么來穩住自己亂掉的心跳。
可偏偏傅凌鶴的領帶還松松垮垮地垂在她眼前,那抹嫣紅的口紅印晃得她視線無處安放,只好別過臉去不看他。
“回家就是回家……誰要檢查你!”她小聲嘟囔著,語氣里帶著幾分惱意。
可聲音卻越說越輕,最后幾個字幾乎含在唇齒間,像是自己都覺得這話沒什么說服力。
發絲被車窗透進來的風吹得輕輕飄動,有一縷不聽話地黏在唇邊。
她下意識伸手去撥,卻因為心慌意亂,那縷不聽話的頭發怎么都理不好。
傅凌鶴低笑一聲,指尖輕輕勾住她散落的發絲,慢條斯理地替她別到耳后,明明是最簡單的動作,卻還是成功撞在了云箏的心尖上。
“好,只回家。”他嗓音低沉,帶著幾分縱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