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步伐沉重,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肩上,領帶早已松開。
公司里堆積如山的文件等著他處理,但此刻他滿腦子都是云箏那雙失去神采的眼睛。
回到書房,傅凌鶴撥通了蔣忱御的電話。
”蔣忱御,你不是醫生嗎?現在病人在房間里不肯出來,你倒是來想想辦法啊!”傅凌鶴的聲音沙啞,刻意壓制著自己的怒意。
蔣忱御也無奈,“老大,我是外科醫生,不是心理醫生,你沒聽說過心病還得心藥醫嗎?”
“話說,你到底怎么惹嫂子生氣了?你們倆就一起去了一趟a國,怎么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蔣忱御是看過他倆恩恩愛愛的模樣的,所以根本不相信云箏會真不搭理傅凌鶴。
要是連老大都哄不好嫂子,那放眼整個京城就沒有人能夠哄得好她了吧!
傅凌鶴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神色黯然。
還不都是墨家那群人惹的禍!
“你解決不了就沒必要再說那么多廢話了。”
傅凌鶴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低頭看著手機,沉思了一瞬,撥通了岑黎安的電話。
簡單把云箏的狀態跟她說了一聲,請她過來陪陪云箏。
半個小時后,岑黎安就風風火火的殺到了檀溪苑。
她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傅凌鶴,徑直朝樓上的臥室走去。
不管傅凌鶴說什么她都不信,她就秉持著一點,要是傅凌鶴沒惹到云箏,她怎么可能會不理他。
岑黎安站在檀溪苑主臥門外,深吸一口氣,抬手輕輕叩門。
”箏箏,是我,安安。”她將聲音放得極輕,像是怕驚擾了什么,”讓我進來好不好?”
門內依舊一片死寂。
傅凌鶴站在樓梯口,西裝外套早已脫下,襯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
他眉頭緊鎖,目光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門,仿佛要用目光將它燒穿。
岑黎安回頭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道,”你最好走遠點,她聽見你的動靜更不會開門。”
傅凌鶴下頜線條繃緊,卻還是乖乖后退了幾步,轉身下樓。
確定傅凌鶴已經走了后,岑黎安再次轉向房門,打開密碼鎖,熟練的按下一串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