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對云箏的好我們墨家看在眼里,我們千里迢迢的趕過來并不是為了逼云箏認我們,我們只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身體養(yǎng)好些了沒有而已。”
傅凌鶴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不屑的冷哼,“她很好,只要你們無貿然打擾。”
他的聲音落下,整個宴會廳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傅凌鶴憑借自己這一張嘴,成功把祖孫倆堵的啞口無言。
最后還是墨老爺子開口打破了這一室的沉寂,“墨某還有最后一個問題要問傅總。”
傅凌鶴抬眸看他,眼底沒有多余的情緒,“您說。”
“傅總今天來找我們的事情箏箏她知不知道?”墨老爺子布滿皺紋的眼睛微微抬起,渾濁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銳利,“你跟我們說的這些是你的意思還是云箏的意思。”
傅凌鶴敲擊扶手的指尖瞬間停住,表情凝滯了一瞬,不過只一瞬就立馬恢復平靜。
宴會廳的水晶吊燈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將他眸中的寒意切割得更加鋒利。
”墨老,”他緩緩勾起唇角,笑意未達眼底,”您覺得,這世界上有人能夠替她做決定嗎?”
傅凌鶴這句話半真半假,云箏目前還不知道墨家人來京城了,可她不想認他們也是事實。
墨老爺子聞言,眸子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失落,他將手中的文件合上,放在一旁。
“既然這是箏箏的意思,那我們自然無話可說。”老爺子的聲音有些沙啞,有克制也有退讓,“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攪亂她的生活節(jié)奏,上次的事是時安沖動了,麻煩傅總代我們替箏箏道個歉。”
“她不認我們可以理解,她恨我們也是應該的,只是血脈親情不是那么輕易就能斬斷的。”
墨老爺子的眼底多了幾分執(zhí)著,語氣中也多了堅定,“不管他認不認我們,她也都是我們墨家最尊貴的大小姐。”
傅凌鶴微微傾身,水晶燈的光落在他英俊的臉上,多了幾分凌厲。
“傅家和墨家?guī)纵呑拥亩髟沽耍豢赡芫瓦@么隨隨便便化解,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抬手松了松領帶才繼續(xù)開口,“云箏愛我,所以你知道這墨家大小姐的身份給她造成了多大的壓力嗎?”
墨老爺子的神色有些復雜,傅凌鶴說的這些她不是沒有考慮過。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傅凌鶴再次出了聲。
“云箏還是期待找到親生父母的。”傅凌鶴閉了閉眼,想將那抹心疼的情緒壓下去,可卻怎么都壓制不住。
“你們不知道她被別人叫野種,說她身上留著什么骯臟的血液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她是怎么扛過來的。”
墨時安和墨老爺子聽到這些,心都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揪住,生疼。
他們不知道云箏居然還經歷過這些,心底的愧疚更多了幾分。
“如果我不是她丈夫,或者說我不姓傅,又或者說你們不姓墨。找到親生父母她應該會很高興的。”
傅凌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面上也多了幾分無力,“可惜這一切假設都被完美避開,你們的出現(xiàn)只會給她帶來壓力。”
他也恨自己沒有辦法改變這個現(xiàn)狀,兩個家族的恩怨,并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