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傅凌鶴短促地笑了一聲,終于轉(zhuǎn)過頭看她,眼底的暗色濃得化不開,”所以你就騙我是去見岑黎安?”
云箏抿唇,沒否認(rèn)。
傅凌鶴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頸,將她拉近,額頭抵著她的,呼吸灼熱,”云箏,你知道我接到消息說你在這里的時候,腦子里在想什么嗎?”
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顫抖,“我在想,如果墨時安那個混蛋敢再讓你掉一滴眼淚,我會不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云箏心頭一顫,伸手覆上他的手腕,”傅凌鶴,我真的沒事。他們只是……想讓我回認(rèn)他們。”
傅凌鶴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的戾氣稍稍褪去,但仍舊深邃得讓人心驚。
”你見他們,我不攔你。”他緩緩道,”但下次,不準(zhǔn)一個人。”
云箏點(diǎn)頭,”好。”
傅凌鶴這才松開她,啟動車子,引擎低鳴,車身緩緩駛離酒店。
車內(nèi)再度陷入沉默,但這次的氣氛已經(jīng)緩和許多。
云箏側(cè)頭看向窗外飛速后退的景色,輕聲道,”你生氣了?”
傅凌鶴沒立刻回答,直到紅燈停下,他才轉(zhuǎn)頭看她,”我是害怕,是擔(dān)心你的情緒又失控。”
簡單一句話,卻讓云箏心頭一軟。
她伸手覆上他他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尖輕輕撓了撓他的掌心,”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傅凌鶴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十指相扣,力道大得幾乎讓她有些疼,但他很快又放松了一些,拇指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
”他們說了什么?”他平靜的開了口。
“他們說我認(rèn)他們和跟你在一起并不沖突。”云箏倒也沒有要瞞著他的意思,直接了然的開口,“還說為了我可以放下兩家的恩怨。”
傅凌鶴的手指驀地收緊,指節(jié)泛白,方向盤被他握得微微發(fā)顫。
他盯著前方的路,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清,”那……你怎么回答的?”
云箏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一下又一下,清晰得像是要跳出胸腔。
她側(cè)過頭,看著傅凌鶴緊繃的側(cè)臉。陽光透過車窗灑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陰影,卻遮不住他眼底那抹幾不可察的慌亂。
云箏突然伸手捧住傅凌鶴的臉,強(qiáng)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她的指尖微微發(fā)顫,但眼神卻異常堅(jiān)定。
”傅凌鶴。”云箏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說你從來都不是選擇題。”
傅凌鶴的瞳孔猛地收縮,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從始至終,我的答案都只有你。”她一字一句地說,”沒有或者,也沒有但是,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