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關心嘛,”蔣忱御不服氣地嘟囔,”好歹也是小嫂子的閨蜜,別人我還不想關心呢!”
云箏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安安她最近可能……壓力有點大吧。”
蔣忱御剛才明明聽到她在叫一個男人的名字,其實也猜得出來點東西,便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了,安靜的低頭吃自己的。
用過晚餐后,蔣忱御跟他們小兩口打了聲招呼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他跟老大的關系很好,比親兄弟還親,可現在人家畢竟結婚了嘛,這點分寸感他還是有的。
樓上的客房里的岑黎安,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岑黎安皺了皺眉,緩緩睜開眼睛。
一陣尖銳的疼痛立刻從太陽穴炸開,她不由得呻吟一聲,抬手按住脹痛的腦袋。
她剛想開口,喉嚨干澀得像吞了一把沙子,根本發不出聲音。
岑黎安勉強起身坐起,環顧了一眼這陌生的環境,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已經被換上了干凈的衣服,眉頭微微一擰。
記憶像被打碎的鏡子,只剩下零散的片段。
她掀開被子,光著腳走了出去,打開門才發現這是在檀溪苑,懸著的心才總算是放了下來。
岑黎安這才剛松了一口氣,準備轉身回房間,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道低沉悅耳的男聲,“醒了今天是喝威士忌還是龍舌蘭”
她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看到蔣忱御懶散地靠在門框上,修長的身形被晨光勾勒出一道慵懶的輪廓。
他單手插在西裝褲口袋里,另一只手隨意地轉著一枚銀色打火機,黑色絲質襯衫的領口松了兩顆扣子,露出一截凌厲的鎖骨。
袖口挽至小臂,隱約可見蜿蜒的青筋,腕間一塊暗藍色的機械表泛著冷光。
他的頭發有些凌亂,像是剛隨手抓過,眉骨下那雙桃花眼微微上挑,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
岑黎安一時有些恍惚,宿醉的鈍痛讓她反應慢了半拍,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后腰抵在門把手上,冰涼的觸感讓她稍微清醒了些。
“關你什么事?”她沒好氣的道。
蔣忱御輕笑一聲,打火機“咔嗒”合上,他直起身,慢悠悠地朝她走來。
隨著距離拉近,岑黎安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氣息,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煙草味,莫名讓人心跳加速。
“不關我的事?”他在她面前站定,微微俯身,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耳尖上,語調拖長,“岑小姐莫不是忘了昨天是怎么回來的?”
岑黎安聞言眉頭微蹙,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可腦袋里一片空白。
她看著眼前這張帥的有些過分的臉,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嘴硬的冷哼了一聲,“難不成還能是你把我扛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