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關掉花灑,擦干身體,裹了張浴巾去臥室換上那件藍色連衣裙。
鏡子里的她臉頰緋紅,眼睛亮得驚人,她從來沒看到過這樣的自己。
下樓時,她發現蔣忱御也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深灰色的休閑褲搭配白色襯衫,袖口挽到手肘處,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
他正在廚房里整理著什么,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
”合身吧?挺漂亮的。”他看著她說,目光在她身上短暫停留,擔心她會害羞,又迅速將目光移開。
岑黎安點點頭,心中莫名有些不舍的感覺。
”我去拿貝殼。”她說,轉身走向門廊。
蔣忱御已經將那些貝殼裝進了一個精致的藤編手提箱,里面墊著柔軟的白色棉布,每一枚貝殼都被小心地安置在不同的格子里。
最上面,單獨放著那枚心形海螺。
”這樣不會碰壞。”他解釋道,遞給她手提箱。
岑黎安接過箱子,指尖不小心擦過他的手背,兩人都像觸電般迅速分開。
她低頭假裝整理箱子里的貝殼,掩飾自己加速的心跳。
”走吧。”蔣忱御拿起車鑰匙,聲音比平時低沉。
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別墅前的車道上,岑黎安坐進副駕駛,將手提箱小心地放在腿上。
蔣忱御為她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
車內彌漫著淡淡的皮革和雪松混合的氣息,這個味道很符合蔣忱御給她的感覺。
引擎啟動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車子緩緩駛出別墅區,沿著海岸公路前行。
夕陽西下,金色的光芒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岑黎安偷偷用余光打量著專注開車的蔣忱御。
他的側臉線條分明,下頜線緊繃著,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感覺……還挺好看的。
蔣忱御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骨節分明,手腕上戴著一塊簡約的機械表,表盤在夕陽下反射著柔和的光芒。
”在看什么?”蔣忱御突然開口,眼睛依然盯著前方的道路。
岑黎安慌忙移開視線,耳根發熱,”沒沒什么,就是覺得你開車挺專注的。”
蔣忱御嘴角微微上揚,”手術刀和方向盤,都需要同等的專注力。”
他頓了頓,”不過今天確實比平時更小心。”
”為什么?”話一出口,岑黎安就后悔了。
她這嘴怎么就這么賤呢,接話接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