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忱御立刻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溫水,又從藥箱里找出解酒藥。
回到客廳時,岑黎安已經翻了個身,毛毯滑落了一半。
他輕輕扶起她的上身,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安安,喝點水。”他低聲哄道,將杯沿貼近她的嘴唇。
岑黎安迷迷糊糊地喝了幾口,眉頭舒展了些。
蔣忱御趁機把藥片放入她口中,又喂了些水確保她咽下。
做完這些,他長舒一口氣,卻舍不得立刻放開她。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為岑黎安的側臉鍍上一層銀邊。
蔣忱御的目光描摹著她的輪廓,從飽滿的額頭到小巧的鼻尖,再到那對讓他魂牽夢縈的唇。
他想起她說”他單手打方向盤的時候帥到犯規”時天真的表情,心臟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
“岑黎安!我完了……我已經離不開你了。”蔣忱御聲音低低的,低到甚至連他自己都快聽不清了。
岑黎安當然沒有回應,只是在他懷里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蔣忱御苦笑一下,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回沙發上,重新蓋好毛毯。
他起身去浴室擰了條濕毛巾,回來蹲在沙發邊,輕柔地擦拭她額頭的汗珠和嘴角的水漬。
毛巾滑過她泛紅的臉頰時,岑黎安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別走……”她含糊不清地說,眼睛依然閉著。
蔣忱御僵在原地,視線緊鎖在她微微泛紅的小臉上,生怕她會叫出那個他并不想聽到的名字。
還好片刻后,岑黎安的手慢慢松開,重新陷入沉睡。
蔣忱御松了口氣,繼續為她擦拭臉頰和脖頸。
她可以不叫他的名字,但他也擔心她會叫別的男人的名字。
都說酒后吐真言,她在喝醉狀態下思想完全放空時叫出的人的名字就是她心里真正想的人。
做完這些,他才彎腰將沙發上的他抱進了客臥了。
但并未離開,而且坐在床邊一直守著她。
墻上的時鐘指向凌晨一點,他卻毫無睡意。
每一次岑黎安翻身或發出聲音,他都會立刻抬頭查看,確保她沒事。
不知過了多久,蔣忱御的頭開始一點一點地往下墜。
他強撐著不讓自己睡著,卻最終還是抵不住倦意,靠在床邊閉上了眼睛。
——
翌日清晨。
岑黎安是被一陣尖銳的頭痛喚醒的。
她皺著眉睜開眼,陌生的天花板讓她瞬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