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忱御的呼吸噴在她耳際,帶著晨起的微啞,”宿醉未消還敢這么亂動?”他的手掌貼在她腰間,熱度透過單薄的衣料灼燒皮膚。
岑黎安手忙腳亂地想撐起身子,掌心卻不偏不倚按在他胸膛上。
隔著襯衫,她清晰地感受到他驟然加速的心跳。
”對、對不起!”她像被燙到般縮回手,臉頰燒得通紅,”我只是想看看幾點了”
蔣忱御松開扶她的手,慢條斯理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六點二十。”他抬眼時,目光掃過她光裸的腳踝,”地上涼。”
這三個字讓岑黎安觸電般跳回床上,扯過被子蓋住自己。
蔣忱御站起身,襯衫后背的褶皺隨著他的動作舒展。
他走到窗前拉開半邊窗簾,晨光頓時傾瀉而入,為他鍍上一層金邊。
”頭疼嗎?”他背對著她問,聲音已經(jīng)恢復平日的清冷。
岑黎安這才注意到自己太陽穴突突直跳,”還、還好”
蔣忱御轉(zhuǎn)身走向門口,在門框處停頓,”浴室有新牙刷,十五分鐘后早餐會送到,吃點東西最好泡個澡再睡。”
說完便帶上了門,腳步聲漸漸遠去。
岑黎安長舒一口氣,把自己埋進枕頭里。
被單上全是他的氣息,讓她想起昨夜那個吻。
她居然借著酒勁做了那種事,現(xiàn)在他一定覺得她是個輕浮的女人。
浴室鏡子里映出一張慘不忍睹的臉。
岑黎安用冷水拍打臉頰,試圖沖走殘存的醉意和羞恥感。
刷牙時,她注意到架子上整齊擺放的男士護膚品,薄荷味的須后水聞起來正是他身上的味道。
當她磨蹭著走出臥室時,餐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清粥小菜。
蔣忱御換了件灰色針織衫,正在陽臺接電話。
隔著玻璃門,他側(cè)臉的輪廓在晨光中格外清晰,說話時偶爾皺起的眉頭顯得嚴肅又迷人。
”上午的學術(shù)研討會,你讓副院長主持一下,我這邊還有事就不去了……”他掛斷電話轉(zhuǎn)身,正好對上岑黎安來不及躲閃的視線。
”吃早餐。”他拉開椅子,聲音平靜得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岑黎安小口吃著粥,偷瞄對面看報紙的人。
他的手指修長干凈,翻頁時骨節(jié)微微凸起,昨晚這只手是用來抱她的。
”今天有流星雨。”
報紙后突然傳來這句話。岑黎安勺子磕在碗沿,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蔣忱御放下報紙,目光平靜地看著她:“郊區(qū)天文臺,晚上七點。”
他頓了頓,”如果頭不疼的話,我?guī)闳タ础!?/p>
岑黎安的勺子掉進了碗里,她該不會是喝醉說了什么胡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