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忱御這個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他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岑黎安看得出他的小動作,歪頭看著他,眼神中帶著幾分詢問,“蔣醫(yī)生好像不希望我去參加訂婚宴”
蔣忱御的眸子暗了暗,突然上前一步,將岑黎安緊緊擁入懷中。他的雙臂收得很緊,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里。
”對,我不希望你去。”他的聲音悶悶地響在她耳邊,帶著前所未有的執(zhí)拗。
岑黎安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僵住,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著晨間特有的清爽氣息。
蔣忱御的下巴抵在她發(fā)頂,聲音漸漸弱了下來:“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資格阻止你去。”
岑黎安的心尖猛地一顫。她緩緩抬起手,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環(huán)住了他的腰。
”蔣醫(yī)生”她小聲喚他,感覺抱著自己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
”我昨晚聽見你說夢話了。”蔣忱御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隱忍的痛楚,”你喊他的名字哭了。”
岑黎安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我”她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嗓子干澀得發(fā)不出聲音。
蔣忱御松開她,雙手捧起她的臉。他的指腹輕輕擦過她眼下,那里還殘留著昨夜淚水的痕跡。
”我知道你還沒放下。”他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但你能不能看看眼前的人?”
岑黎安怔怔地望著他。陽光從窗簾縫隙透進來,在他深邃的眉眼間投下細碎的光影。
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的睫毛原來這么長,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我”她的心跳突然加速,耳尖開始發(fā)燙。
蔣忱御卻在這時松開了手,后退一步,恢復了往常的克制:“抱歉,我越界了。”
他轉身走向衣柜,拿出一條湖藍色的長裙,”先換衣服可以吃早餐了。”語氣平靜得仿佛剛才的失控從未發(fā)生過。
岑黎安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她赤著腳跳下床,卻因為動作太急牽動了腳傷,疼得”嘶”了一聲。
蔣忱御立刻轉身,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過來扶住她:“小心!”
岑黎安趁機抓住他的手腕:“蔣忱御!”她的眼睛亮得驚人,”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蔣忱御的喉結上下滾動,最終嘆了口氣:“就是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