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里,微風(fēng)裹挾著玫瑰的香氣。程宇驍一直把岑黎安拖到噴泉后面才停下,這里遠(yuǎn)離宴會廳的喧囂,只有水聲潺潺。
”你瘋了嗎?”岑黎安終于掙脫他的鉗制,白皙的手腕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紅色的指痕。
她后退兩步,后背抵在噴泉的池壁上。
程宇驍?shù)男靥艅×移鸱I(lǐng)帶早已扯松。
他的目光落在岑黎安被蔣忱御吻過的唇上,眼神暗了暗。
”安安,對不起。”他突然放軟了語氣,伸手想碰她的臉,卻被她偏頭躲開,”我有錯,我被她算計(jì)了。她有孩子了,他們都逼我,所有人都在逼我!”
程宇驍?shù)碾p手無力的插入發(fā)間,整個人都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程宇驍突然上前一步,將岑黎安緊緊摟入懷中。
他的雙臂顫抖得厲害,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浮木。
”安安,我不干凈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他的聲音悶在她肩頭,滾燙的淚水浸透了她單薄的禮服肩帶,”我把你弄丟了”
岑黎安僵在原地,噴泉的水珠濺落在她裸露的背上,冰涼刺骨。
”程宇驍。”她終于開口,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放開!”
程宇驍不值得把手收的更緊,仿佛這樣岑黎安就不會離開,“我不放,安安,我喜歡你,也只喜歡你……”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倏然閃過。
程宇驍還沒看清,臉上就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挨了一拳。
他踉蹌著后退,撞翻了青銅雕花燈柱。
蔣忱御慢條斯理地活動手腕,把岑黎安稍稍抱往身后,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臉以示安撫,“站在這兒別動,等等我。”
蔣忱御轉(zhuǎn)身的瞬間,眼底的溫柔蕩然無存。
他單手扯松領(lǐng)帶,在噴泉朦朧的水霧中像頭鎖定獵物的黑豹。程宇驍抹去嘴角血絲,突然低笑出聲。
”蔣忱御,安安是我的,你休想把她搶走!”他啐出一口血沫,抬手抹去唇角的血漬,”我們10多年的感情,哪是你一朝一夕就能破壞的!”
話音未落,蔣忱御的拳頭帶著風(fēng)聲砸在他腹部。
程宇驍悶哼著跪倒在鵝卵石路上,
”呵,10多年的感情”蔣忱御蹲下身,冷笑著出聲,“那你今天訂婚宴的女主角怎么不是她”
蔣忱御一把揪住程宇驍?shù)念I(lǐng)帶,將他狠狠提起。
程宇驍呼吸一窒,臉色漲紅,喉間溢出痛苦的悶哼。
”十年?”蔣忱御冷笑,嗓音低沉狠戾,”你用十年把她熬成備胎,現(xiàn)在還想用十年的感情來做借口。”
他猛地逼近,呼吸灼熱,掃過程宇驍染血的唇角,”最可笑的是,你連一個男人最基本的擔(dān)當(dāng)都沒有,被算計(jì)就認(rèn)栽,一句被逼迫就想讓她咽下所有委屈?”
程宇驍掙扎著想替自己辯解,卻在聽到他的話后無力的垂下了手,其中也只是一句低低的悶哼,“你不懂……”
蔣忱御直接松開了手,他就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癱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