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箏望著眼前三人堅定的神情,眼眶微微發(fā)熱。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里帶著幾分哽咽,”凌鶴能有你們這樣的兄弟,真是他的福氣。”
蔣忱御撓了撓頭,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小嫂子別這么說,老大平時對我們……”
”是啊嫂子,”陸時謙打斷他的話,溫和地笑了笑,”老大待我們?nèi)缡肿悖@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薄瑾年站在一旁,目光落在病房內(nèi)安靜躺著的傅凌鶴身上。
云箏順著他的視線回頭,看著病床上蒼白卻依然英俊的面容,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
她捏緊了口袋里的平安符,輕輕點了點頭,
”謝謝你們。”
蔣忱御突然上前一步,聲音有些粗糲:“小嫂子,你要是累了就休息,我們輪流守著。老大醒來要是看你現(xiàn)在這憔悴的樣子,非得扒了我們的皮不可。”
這句玩笑話讓凝重的氣氛稍稍緩和。
云箏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眼角的淚光在燈光下閃爍,”好,我會注意的。”
送走三人后,云箏才轉(zhuǎn)身回到病房。
她輕輕握住傅凌鶴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
窗外暮色漸沉,最后一縷夕陽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你聽到了嗎?”她低聲說,拇指輕輕摩挲著他的手背。
病房里很安靜,只有監(jiān)護儀器發(fā)出的規(guī)律聲響。
云箏俯身,將額頭輕輕抵在他們交握的手上。
”快點醒過來吧”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大家都在等你。”
夜色漸深,城市的燈光一盞盞亮起。
病房外,墨時安站在走廊盡頭,透過玻璃窗看著里面單薄的身影,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終究是沒有進去。
這兩天的墨時安一天起碼來十趟醫(yī)院,不過沒有次次都露面,只是遠遠的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