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箏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下心跳,才繼續推著他往前。
這狗男人每天除了撩她就是喜歡她!
陽光透過梧桐葉的縫隙灑落,在傅凌鶴蒼白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云箏推著輪椅的手微微收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剛才那個突如其來的吻讓她的心跳到現在都沒能平復。
”傅凌鶴,你該回去了。”云箏輕聲說,目光掃過他手背上泛青的針眼,”醫生說過你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他閉著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懶散的笑,”再五分鐘。”
”不行。”這次她態度堅決,”已經超過二十分鐘了。”
傅凌鶴終于睜開眼,漆黑的眸子里映著細碎的陽光,卻深不見底。
他抬手握住云箏搭在輪椅上的手,指尖在她腕間輕輕摩挲,”這么急著回去,是怕我又對你做什么?”
云箏耳尖一熱,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就在這時,她余光瞥見噴泉旁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剛才好心幫她撿藥瓶的女人。
她那雙和自己同款的琥珀色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眼神復雜得令人心悸。
云箏不由得停住了腳步,目光也不受控制的朝她那邊看去。
傅凌鶴立刻察覺到她的異常,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認識?”他的聲音低沉得近乎危險。
云箏下意識地點頭,又搖了搖頭,“不算,剛才見過一面而已。”
“是剛才你說幫你撿藥瓶的那個女人”傅凌鶴歪著頭看向她,眼神中帶著幾分詢問的意味。
云箏也沒有否認,輕輕點了點頭。
“推我過去打個招呼”
”不行!”云箏壓低聲音,”你現在該回去休息了。”
”箏箏。”他打斷她,”推我過去吧,她剛才幫了你,我不該跟她道聲謝嗎?”
云箏遲疑了一瞬,最終還是起身推著輪椅朝噴泉方向走去。
隨著距離拉近,云箏注意到那個女人手腕上除了月牙形疤痕外,還有幾道細小的劃痕,像是被什么利器所傷。
更令她不安的是,女人的目光始終鎖定在她身上,完全無視了輪椅上的傅凌鶴。
”你好,女士。”傅凌鶴的語氣不冷不熱,但最起碼的禮貌還是有的,”聽我太太說你剛才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