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安之所以會解釋是因為怕云箏誤會墨心柔用過,會膈應。
云箏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滴落在長命鎖上。
傅凌鶴的手輕輕覆上她顫抖的指尖,將那枚長命鎖連同她的手一起包裹在掌心。
銀鎖被她的體溫焐熱,在晨光中泛著溫潤的光澤。
云箏凝視著掌心的長命鎖,銀質的鎖面上細密的劃痕記錄著歲月的痕跡。
她輕輕摩挲著那個”箏”字,每一筆每一畫都像是刻在她的心上。
“你們倆先去休息吧,我進去陪媽?!蹦珪r安跟他們小兩口打了聲招呼之后才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病房外的云箏望著墨時安消失在門后的背影,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長命鎖上的紋路。
傅凌鶴察覺到她微微發抖的手,將咖啡杯輕輕放在一旁,雙手包裹住她冰涼的手指。
”要戴上嗎?”他低聲問,指腹撫過銀鎖邊緣被摩挲得發亮的部位。
云箏點點頭,喉間像堵著什么。
她轉過身,將長發攏到一側,露出纖細的后頸。
傅凌鶴的動作很輕,銀鏈擦過皮膚時泛起微涼的觸感,鎖墜落在鎖骨處時卻帶著沉甸甸的暖意。
”好看?!彼嫠砗冒l絲,指尖在銀鏈上停留片刻。
晨光里,長命鎖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伏,折射出細碎的光斑。
他們倆沒有回去,也沒有出去住,兩人又一起回到了,前兩天住的那個s病房。
醫院里的護工都甚至還沒來得及打掃他們倆的床,他們倆就又住進去了。
云箏和傅凌鶴剛坐下,就聽見云箏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對了,媽呢?”
她昨天實在是太緊張了,都忘了婆婆一個人上飛機了這一茬。
傅凌鶴知道云箏口中的這個媽指的是沈蘭淑女士,“媽昨天就回去了,她說讓我們安心留在這兒,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了再慢慢回去。”
云箏聞言松了口氣,指尖不自覺地觸碰著胸前的長命鎖。
銀鏈在病房的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暈,鎖面上細密的劃痕像是記載著無數個不眠之夜。
”媽走前讓我轉告你,”傅凌鶴解開襯衫最上方的紐扣,銀發在枕上鋪開如月光下的雪原,”不用急著回去,讓我們先把這個事情解決完再說?!?/p>
他伸手將云箏耳畔的碎發別到耳后,”家里的事情不用我們操心,一切都有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