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好起來的。”傅凌鶴打斷她,”墨家私人醫院的醫生都是頂級的,他們不會讓媽有事。”
這是傅凌鶴第一次用”媽”稱呼寧梔。
云箏抬起頭,在傅凌鶴眼中看到了與自己如出一轍的自責。
墨時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icu有專人看守,父親也安排了保鏢。你們該休息了。”
他手里拿著兩杯熱巧克力,遞給云箏的那杯特意調低了甜度。
云箏接過杯子,熱氣氤氳中她看到哥哥疲憊卻溫柔的笑容。
墨時安總是這樣,貼心的守護著這個家。
”我不走。”她固執地說,”我要等她醒來。”
墨時安與傅凌鶴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嘆了口氣,蹲下身平視云箏,”你都多久沒有好好休息了,血糖已經低到危險值。如果媽媽醒來看到你這樣,她肯定會心疼的。”
“箏箏,你聽話,今晚跟我回老宅住,明天一早再過來。”
這最近這一個月以來云箏一直住在醫院,休息好是完全不可能的。
”墨家老宅離醫院只有二十分鐘車程。”墨時安繼續道,”你洗個熱水澡,睡一會兒,明天早上我親自送你回來。”
傅凌鶴輕輕捏了捏云箏的手,”箏箏,你跟他回去休息。我留下來守著,有任何情況我保證立刻通知你。”
云箏看著傅凌鶴,眸中閃過一絲擔憂的神色,“你的傷都還沒完全恢復,怎么可以……”
“別擔心,我跟墨先生輪流看著,會休息的。”
在傅凌鶴苦口婆心的勸慰下,云箏勉強點了點頭。
她太累了,累到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墨時安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動作有些生疏,但是很自然。
“我先帶箏箏回家休息,這里就拜托你了。”墨時安這話是對傅凌鶴說的。
“嗯,幫我照顧好箏箏。”傅凌鶴點頭應聲。
墨時安得到她的回應后這才放心的抱著云箏離開。
”太輕了。”他皺眉道,”回家讓廚房給你燉點湯好好補補。”
墨家的加長轎車安靜地滑入夜色。
云箏靠在車窗上,看著醫院燈火通明的窗戶漸漸遠去。
她想起寧梔枕邊長命鎖留下的壓痕,想起母親手腕上那些針孔,想起這5來那些無處投遞的信件。
”你知道嗎?”墨時安突然開口,”母親每年你生日那天,都會在去寺廟里跪上一天一夜。”
云箏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