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安看著這一幕,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他站起身,整了整西裝領口,”我只是希望傅總明白,箏箏不是你能隨意對待的人。”
傅凌鶴背對著他,聲音冷了幾分,”這話該我對你說。”
“上次你帶人在去機場的路上堵我們的事兒,你忘了嗎?”
”夠了!”墨時安知道他要提舊賬,趕忙出聲制止,隨后他又不知道想到什么,”你……記起來了”
傅凌鶴微微挑眉,并未言語。
與此同時,病床上的云箏突然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水……”
兩人同時僵住,隨即傅凌鶴一個箭步沖到床邊,動作輕柔地扶起她,”慢點喝。”
他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溫水,小心翼翼地送到她唇邊。
云箏迷迷糊糊地喝了幾口,這才看清病房里的情況,”你怎么來了……”
她這話是問墨時安的,聲音還帶著病中的虛弱。
墨時安立刻換上溫柔的表情,”我給你們送早餐過來。”
他走到床邊,不著痕跡地擠開傅凌鶴,”感覺怎么樣?還難受嗎?”
傅凌鶴被擠到一旁,眼神陰沉得可怕,但礙于云箏在場,只能強壓怒火。
”好多了。”云箏虛弱地笑了笑,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你們……在聊什么?”
”沒聊什么。”傅凌鶴皮笑肉不笑地說,手指卻溫柔地梳理著她的長發。
墨時安也笑得溫文爾雅,仿佛剛才劍拔弩張的畫面從未發生過。
云箏敏銳地察覺到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正想說什么,突然一陣咳嗽。
傅凌鶴立刻將她摟進懷里,輕拍她的后背,”別急著說話。”
墨時安見狀,識趣地后退一步,”我先走了,公司還有事。”
他俯身揉了揉云箏的發頂,”好好休息,爺爺很擔心你。”
云箏點點頭,”幫我跟爺爺說,我沒事。”
等墨時安離開后,傅凌鶴的臉色才徹底陰沉下來。
他輕輕將云箏放回枕頭上,動作卻帶著明顯的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