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鄭彥青派人來說,確實出現四十多人正規軍建制的人藏在大廟里,還有機槍,周維炯說,這部分人的身份,到底是干啥的?
按照這般說,我認為,還應該是正規軍,肖方說,但是,要是正規軍,四十多人,到這里干啥呢?打仗吧,不夠看的;刺探情報吧,又很惹眼,不適合搞情報。確實令人費解。
最主要是,在這兒建寺廟,方圓幾十里都到這里燒香燒紙,人氣不錯。但是,如果說是特務,在這兒,那就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不是特務,是正規軍,難道是敵人的傷病醫院?但是,敵人的傷病醫院設在這里,也太不合理。要是的話,只有一種解釋,就是敵人的大部隊就在附近,難道敵人駐軍離這里很近?要是這般推理正確的話,住這么多軍隊,干啥?毫無疑問,就是來剿滅我們的。可是,這么短時間,敵人就完成了集結,德林他們偵察的情報顯示,不可能,也沒有。這就說明,他們在這段時間完成集結是不太可能的,這是咋回事呢?
德林是什么時候向你匯報的?
一天一匯報,我密切注視,這是關鍵,對我們很重要,是確保我們根據地安全的大事,豈可不重視,周維炯說,就是早上吃飯時德林還說,據派出去的六個小組匯報說,敵人的正規軍,沒有集結的征兆,他們內部好像,不是好像,是確定,在打內戰,駐守在我們周圍的人馬,都在警戒著,保護著各自的縣城,至于我們這邊的山區,沒有人馬開來的跡象。
民團呢?
縣民團被打得五零四散,正在籌集資金招兵買馬,購買槍支,就目前來說,還沒有能力來打我們,至于周邊民團,各守一方,特別是六霍起義成功之后,等于把大別山割據了,這幾個縣民團,都在自保,在自保的同時,又在防備其他地方農民起義,比如商城民團,還要防備商城西北方的農民起義,已經沒有力量管我們了,我們此時,是發展的最好機會,要抓住,絕對不可放松或丟失。
這么說,師長,對這伙人,咋辦?肖方說,彥青他們可能認為力量不夠。
肖方,你一方面制定攻打計劃,另一方面利用政治攻勢,問他們是哪部分的,若把我們的人放了,可既往不咎。
真要是把我們的人放了,還真的既往不咎?
那當然,gcd說話算數。
肖方點點頭。
周維炯又嗨嗨笑說,這么說,主要是搞清他們是干啥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話說回來,如果殺了我們的人,那就另當別論。再說了,我說的既往不咎,不是立即放他們,至于以后,可以改造。
肖方帶著紅九十七團,對著大門工事猛攻,但效果不佳。
周維炯站在一塊大石旁側身看了看,說,別急躁,珍惜子彈,又扭頭,直指側面。
肖方會意,帶人從側面穿過,到大廟右邊一座小山去了。
右邊那座小山與大廟緊密相連,但是,中間有一條深溝,兩邊如刀削,走近,都是懸崖。
周維炯見肖方沒動靜,繞過大石,帶順子也到了這邊。到這邊一看,知道是咋回事了,瞅了瞅,又用手比畫了一下說,隊伍里我知道,還有幾個練家子,跟著我,綁繩索,看我的。
于是,從順子手里拿過一卷繩子,掂著抓鉤,使勁兒一甩。抓鉤抓到對面一棵松樹根部。周維炯又使勁兒拽了拽。這時,旁邊的順子趕緊說,師父,我來。
周維炯自己想過去,肖方說,你作為師長,過去了,遇險咋辦?
周維炯呵呵笑了一下,看了看說,行,我相信你,我行,你也行。
順子一使勁兒拉著繩子就蕩悠了過去。
過去了,瞅準機會,一把抓住繩子,使勁兒往上爬,幾下就爬到上面。拽著繩子上了岸,又把繩子拋了過來。這邊會功夫的四個,三個是周維炯的老表,主動站了出來。都按這個辦法,不到一盞茶工夫,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