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煙搖頭:“先趕路才安心。”
這回席容煙雇的馬車寬敞了許多,里頭能容納兩人睡,也可以不用再坐在馬車里顛簸,要把骨頭都顛簸散架。
席容煙幾乎沒怎么講價錢,那人說多少她就點頭了,不想暴露自己聲音的不對。
只是那車夫說要先付一半的銀子,席容煙也懂規(guī)矩,便叫寶珠先付一半的錢。
寶珠在身上摸了摸,忽然心里發(fā)慌,錢袋子怎么不見了!
席容煙看寶珠的臉色有些不對,拉著她去一邊低聲問:“怎么了?”
寶珠臉色慘白,壓低聲音的顫顫道:“兩個錢袋子都不見了。”
席容煙聽到寶珠的話,心里也是一跳。
她忙問:“你想想,是不是落在客棧里了?”
寶珠急得快落了淚,搖頭道:“在客棧里主子提醒我將錢袋放好,我記得清清楚楚我特意摸了摸,那時候還還在的。”
“后頭去買了干糧,錢袋也還在……”
說著,寶珠的臉色忽然一變,身上發(fā)軟,看著席容煙:“剛才買完干糧后,有人撞了我,把我手上的東西都撞落了,我想找他理論,那人卻匆匆的走了。”
“我想著我也要趕路,就沒理會他,現(xiàn)在想起來,是不是他拿了我的銀子?”
席容煙聽了寶珠的話,閉了閉眼。
聽起來八成是真的了。
只是她若是去報官的話,來歷戶籍都要詢問,便暴露了身份,況且也不一定能找到那人。
席容煙深吸一口氣問:“你還記不記得那人的相貌?”
寶珠含淚搖頭:“當時忙著撿地上的東西,沒有看清。”
席容煙揉了揉眉頭,隔了這么久,又沒看清相貌,即便報官也定然找不回來了。
她鎮(zhèn)定心神問:“那我們現(xiàn)在身上還有沒有銀子?”
寶珠忙在身上摸了摸,又從袖口里掏出幾塊碎銀子,啞聲道:“就只剩下這么多了。”
那幾塊碎銀子,不過剛好夠一半的路程,剩下一半的路程的銀子又從哪里來。
況且這銀子給了,就身無分文了。
那頭的車夫看那邊兩人嘀咕半晌,忍不住不耐煩的喊:“還雇不雇了?”
席容煙只覺得一陣頭疼,卻要強打精神回頭與那人賠罪。
那車夫一聽席容煙又不雇馬車了,罵了幾句,還卒了一口。
席容煙強忍著,拉著寶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