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的那些事,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你將我困在廣陵,甚至我今日逃到這里,是不是也都是在你的計劃里?”
“那馬夫,那鏢局的人,還有追我的人,甚至將我追到這里,是不是都是你安排好的。”
魏祁眼眸淡淡,看著席容煙披散的發絲下那張仰起來的臉龐,半隱半暗,隨著燭火晃動,眸子里好似還有些質問。
他蹙眉,眼神靜的可怕:“煙兒在胡思亂想什么?”
“今日是你跑進了朕的營帳,朕從來沒想過你還會回來。”
席容煙要將地上的信撿起來與魏祁對峙,卻被魏祁握住了手腕,低低的聲音里是沉沉的壓迫:“煙兒,別胡思亂想。”
“回來了,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說著他將席容煙禁錮在懷里,手指落在席容煙的披散的亂發上,垂著眸子:“你給朕下藥,讓朕眼睜睜看著你服毒的時候,你知道朕有多傷心?”
“你這樣欺騙朕,現在又懷疑朕?”
“你是不是覺得朕不會生氣?”
席容煙愣了愣。
愣神時身子已經被魏祁牽著往床榻上走去,他身上的黑色敞衣不知道被他什么時候脫去,他光裸的上身正赤裸的暴露在她面前。
那身上炙熱的氣息襲來,席容煙皺眉偏過頭去。
她不指望魏祁會承認了。
即便他承認了又如何,他依舊覺得他做的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這些日子每當她賺到了銀子就被人搶走,她在廣陵事事不如意,雇一輛馬車也遇上了賊人,又剛好被追到了這里。
她怎么能信魏祁的話。
只是她不想與他開口,她也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他一向做事縝密,不會對她留下痕跡的。
他咬定了不說,自己能拿他什么法子。
魏祁見席容煙又側過臉去像是不耐煩看他的樣子,還蹙著眉,想著該是又發脾氣了。
其實承不承認又沒什么,他這么做都是為了她好。
但承認下來按著席容煙現在的性子,八成又要鬧,他疲于應付她的質問,也不想自己被她氣死。
此刻她還有些蒼白的面容柔軟的露在他面前,朱唇細眉,微濕的發絲流轉著微光,散發著淡淡幽香氣。
他垂了垂眼眸,不可控制的往她身上貼近。
不管她怎么鬧脾氣,怎么任性,只要她能夠哄得好,他其實都愿意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