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便是忤逆他,不知好歹。
甚至連身邊許多人也這般覺得。
倒是蹲在床邊的寶珠被嚇得心肝亂顫,白著臉看向席容煙:“聽著動靜,皇上好似生氣了。”
席容煙安慰寶珠自己去睡,都這樣了,她也不怕魏祁會不會生氣。
寶珠眼里依舊帶著擔心,將皇上趕出屋子不讓上榻,這怕是傳出去了都沒人信。
寶珠心驚膽戰的,席容煙卻是一夜睡得大好。
醒來的時候光線刺目,負責晨起的侍女早就站在了一邊等候了。
席容煙沒看到魏祁的身影,她也沒有問,梳洗穿戴完又去用早膳。
倒是用完早膳的時候,高義十分殷勤的抱著兩只小野兔過來往席容煙面前送去:“這是陛下早上為宸妃娘娘抓的小野兔,說是拿來給您逗趣兒的。”
席容煙往高義懷里看去,不大的小野兔才手掌大,毛茸茸的確是可愛的緊的,可一看就還小,不由問:“母兔呢?”
高義一愣。
又見席容煙臉色淡淡的擺手:“還請高公公送它們回去吧。”
高義想說母兔都被陛下射死了。
今早皇上天不亮就陰沉著臉去打獵,想來還是心頭有郁氣往外發泄,逮著只兔子也要一窩端。
要不是他說那兔子可以給宸妃娘娘討討歡心,估計也是箭下亡魂了。
可是這會兒這話他不敢說,連忙應是,又往皇上那里去回話。
魏祁在書房內皺眉處理著這兩日積壓下的折子,眼神一瞟,就見著高義懷里的兔子,顯然席容煙沒要。
又將冷冷的目光放在高義身上。
高義被魏祁看得渾身發冷,跪下去不敢說話。
魏祁又冷笑一聲:“想法子讓她高興,不然朕回不了寢屋睡,你晚上也跪著睡在旁邊。”
高義心頭六月飄雪,臉上半點不敢表現出來,連連應是。
只是陛下都討好不了的人,他又有什么法子。
這會兒退出去又趕緊讓人去給他坐兩副厚厚的護膝來,不然這雙腿真受不住。
席容煙在午膳的時候才見到魏祁。
此時席容煙正靠在小榻上看書,看到魏祁過來,垂著的眼眸連抬起往他身上看一眼都不曾。
從昨夜宸妃娘娘將皇上趕去旁屋睡后,屋內伺候的侍女見到宸妃沒有起身迎接皇上,居然半點詫異也沒有,都默契的退到了角落處去,生怕看見了什么。
魏祁沉默的過去席容煙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往席容煙手上的書看去一眼,見她在看地志,臉色就是一黑,伸手將席容煙手上的書拿了過來,扔到了一邊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