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涼殿不可能只有一處床榻,不過魏祁上午就讓人全搬走了,小榻都沒留,就怕席容煙又趕他走。
這處涼殿的確涼爽,夜里還能聽著如雨的水聲入睡,睡得就更好。
魏祁是皇上,他要睡在這里自己自然不能趕她走,席容煙依舊站起來讓寶珠進來給她穿衣,她出去。
魏祁臉色黑下來拉住席容煙的手:“就這么討厭朕?”
席容煙平靜的看著魏祁搖頭:“臣妾不敢。”
魏祁深吸一口氣,緊了緊手:“朕什么都不做,朕只是想與你睡在一處。”
席容煙淡然的眸子看著魏祁:“要是皇上逼著臣妾照辦,臣妾自然不敢忤逆。”
魏祁氣得連頭都開始發疼。
一刀刀軟刀子,席容煙的確知道怎么折磨人。
他將她拉到床榻上,咬著牙:“你睡著這兒!”
席容煙抬頭看著魏祁:“那皇上呢?”
魏祁冷著臉:“你放心,朕不在這里睡。”
席容煙就也不管魏祁的反應,上了榻就翻過了身,又給魏祁一個背影。
魏祁站在原地看了席容煙的背影半晌,到底又強壓下氣惱,轉身走了出去。
高義在外頭見著皇上又被趕了出來,心頭叫苦。
今夜他也別想好過了。
看著陰沉著臉出來的皇上,高義腦中一動,連忙彎腰過去皇上的身邊,小聲的說了兩句話。
魏祁本不耐煩聽,但聽完高義的話一頓,臉上的陰郁氣稍微散開些,又看著高義挑眉:“真有用?”
高義忙道:“宸妃娘娘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呢。”
“皇上不妨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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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里,魏祁定然是知道席容煙不想看見他,除了用膳的時候會過來兩人一起,其余時候倒沒來了。
席容煙也覺察出魏祁這幾日好似很忙碌,她也樂得清閑。
她在園子里坐在樹蔭下逗鳥喂魚,魏祁勤勤懇懇在書房忙碌,兩人同住在一處行宮,卻又沒什么交集。
從前在皇宮內,魏祁動不動就將她困在殿內不許她出去,現在席容煙想去哪兒便往哪兒走,根本不想在意魏祁。
倒是寶珠跟在席容煙的身邊心驚膽戰的:“這幾日皇上夜里都睡在主子寢屋旁邊的竹塌上,那竹榻又硬,睡著定然是不舒服的。”
“皇上或許現在不介意,要是久了皇上生了娘娘的氣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