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拉開她的手到底又頓住。
魏祁被擋在面前的席容煙氣得手抖。
他忽寒涼的冷笑:“當真是情深義重。”
魏祁將手上的劍收回到劍鞘,又伸手緊緊拽著席容煙的手往外走。
他不發一言,無論席容煙怎么掙扎,無論她怎么喊著手腕上的疼,依舊沒有任何要松手的意思。
無人的庭院月色冷清,草木簌簌,帶著一股潮濕的清輝。
魏祁忽然頓住腳步,看著面前白衣上染了血跡的人。
發絲凌亂,渾身狼狽。
他忽的咬牙,喊了一聲高義拿披風過來,高義趕緊從院子外面捧著魏祁的黑色斗篷來,連頭也不敢抬的呈到了魏祁的面前。
魏祁展開斗篷,一下披在席容煙的身上,將她渾身上下都包裹住,讓人窺探不了一絲一毫她此刻的狼狽模樣。
他將她橫抱在懷里,懷里的人很順從,沙啞的聲音卻從里面傳了出來:“皇上要是真的殺了他,我真的會死的。”
“也真的活不下去。”
魏祁要走的步子微微一頓,又一聲冷笑,抱著席容煙大步往外頭走。
外頭全都是嚴陣以待的銀甲侍衛,見到魏祁出來,連忙都跟在身后護在旁邊,寸步不離。
浩浩蕩蕩的侍衛離開,留下了又變得冷清的庭院。
席容煙是被魏祁扔上馬車的。
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直接就將她扔在軟墊上。
席容煙只覺得身上一疼,撐著坐起來想要與魏祁好好解釋,卻被他拿著繩子捆在手腕上,就連腳踝上也被他捆上了繩子。
席容煙驚慌的看著魏祁:“你在做什么?”
魏祁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席容煙,又將她往墊里頭推了推,就下了馬車。
席容煙手腳被捆住動不了,也根本不知道魏祁到底去做了什么。
害怕魏祁真的去殺顧韞玉,她挪動到車窗前,用力掀開簾子夠著身子往外看。
月色下只見著魏祁正低低對著面前的人吩咐什么,她驚慌的喊了一聲:“皇上。”
魏祁往簾子上席容煙露出來的臉龐看了一眼,眉頭緊皺,又低聲說了一句,上了馬車。
魏祁坐在馬車的邊緣,幽暗的馬車內,他冷眼看著跌在軟墊上的人,伴隨著車輪響起的聲音,滿目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