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落心安理得收下這筆錢,并在屋中墻角撬開一塊磚,將里面的土騰空一部分,然后將這個錢袋子塞了進去。
第二日,李卿落依舊從狗洞又鉆了出去。
等她用珍珠換了四兩銀子后,問了路準備去往西市,想找一家打鐵鋪子。
還未走到,在路過一府宅外的院墻時,她竟又遇到了莊魏。
他仍是一副喝的酩酊大醉的樣子。
一只手扶著墻,一只手還拎著酒壇,東倒西歪的擋住了李卿落的去路。
“珠兒……珠兒你為何要丟下我一人獨在這世上……”
莊魏滑著墻坐下,望著灰暗的天,又將酒壇提起往口中灌倒。
可惜,酒壇子又空了。
他憤怒的將酒壇丟開,口中大喊:“拿酒,拿酒來——”
酒壇在李卿落腳邊炸開,他抬頭看見了她。
“又是你!”
顯然,他即便是喝的神志不清了,卻連李卿落這種長得并不醒目只有過一面之緣的路人,也還記得。
此人的記性,確實厲害的可怕。
李卿落本不打算理他,正準備繞路徑直離開,卻見莊魏從腰間又解下錢袋子并丟了過來。
“你,去給爺買酒過來!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誰會與錢過不去?
更何況是這天降的財神菩薩!
李卿落趕緊撿起銀袋子,堆著笑道:“好嘞,爺您稍等。”
李卿落忙不迭地去買了兩壇燒刀子過來。
這酒喝起來燒喉的很,而且勁大力足,絕對讓能他明日頭暈腦脹,起不來床。
李卿落抱著兩壇酒回來,那莊魏又趴到一口水缸旁,正吐得天暈地轉。
她走過去,將酒壇放在地上,正準備悄然離去,莊魏一把抓住她。
“你說——她為何如此狠心?”
莊魏抬頭,神色哀怨,滿目通紅的望著李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