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又不止你們覺得冷,其他姑娘不覺得冷嗎?”
“聽說是在郊外的馬場騎馬,那里全是草坪又不是泥路,真的跑起來也是摔不了的。”
“若再說騎不了的話,也自有騎不了馬的娛樂。”
“郡主還沒有新鮮好玩兒的嗎?”
“姑娘就該出去走走,免得整日老氣橫秋的。”
李卿落:“……”
她老了嗎?
雀兒和翠兒都不敢再說一個字。
并且趕緊給李卿落梳妝。
鄧嬤嬤又笑呵呵的過來,收拾了藥膏問李卿落:“姑娘,老夫人昨兒還問,您用的這藥膏,抹了這段時日可有好些了?”
李卿落:“好多了。”
如今金尊玉貴的,她又哪里不能好起來。
出門時,一股刺骨的冷風刮來,雀兒和翠兒都忍不住的縮緊了脖子。
鄧嬤嬤把李卿落脖子上的兔毛圈又緊了緊,這才抱住她的斗篷環住她整個人,趕緊一起擁著向外走去。
看到身邊兩個丫頭都冷的打哆嗦,李卿落才意識:好像,只有自己真的并不覺得有多冷?
她想到幼時,她吃不飽穿不暖,大雪天也仍要上山去撿柴火。
撿不夠數,回家連口熱湯也沒有。
她上山習慣了,有一次到了天黑,她就干脆找了個洞穴躲在里面不回去。
那洞穴真暖和。
李卿落生了火,又想辦法抓了一只肥兔。
那晚,她自己把一整只兔子都給吃光了。
可是第二天,山上下了大雪。
她背著一捆柴獨自回家,走著走著,只著了兩層單衣的李卿落,只覺得自己手腳四肢都要凍沒了。
不知道是憑著一股什么毅力才下了山。
回到家后,她借著燒火的借口在灶前怎么也暖不起來,最后又渾身滾燙病了一場。
那一次若不是王氏照顧她,并固執的去請了大夫來給她看病,李卿落還真不一定能挺過來。
不過自那以后,她好像就真的并不怎么怕冷了。
馬車到了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