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聲不清白,前程徹底斷送,他如何撐起整個將軍府的家業(yè)來?我往后還怎么放心把整個將軍府交給他!?”
李朝靖瞪著血紅的眼睛怒吼完,卻聽身后的李恪川突然‘咯咯咯’地桀笑起來。
“阿爹,反正您不是已經(jīng),又快有一個新的兒子了嗎?”
“我這個嫡子徹底成了廢物,對您毫無用處了,也再撐不起李家門楣,您不是還有一個柳姨娘,可以給您再生下兩個、三個、四個甚至更多的庶子來嗎?”
“您還正值壯年,想要多少兒子不可以?”
“反正我是一個斷腿的廢人,我是一個名聲盡毀、聲名狼藉的蠢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恪川仰頭大笑起來,那笑容里的凄楚和酸苦卻只有曲氏這個當(dāng)娘的能看出來。
她心疼的從地上爬起來又沖向李恪川。
“川兒,你可別嚇娘啊!”
“娘可就你這一個指望了,你若再出什么事,娘該怎么活啊?”
“崔家沒了就沒有,大不了娘再給你物色一個不比那崔九娘更差的,你別做出這副心如死灰的樣子來……”
但是任憑曲氏怎么喊,李恪川還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曲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她不知道,這個家如今究竟是怎么了?
好像自從珠兒和落兒的身世被捅破后,一切就再也控制不住,再也回不到從前的安寧。
如今老爺身邊又有了更年輕貌美的柳姨娘。
那賤貨腹中還有了老爺?shù)墓茄?/p>
一想到此,曲氏就恨得咬牙。
她當(dāng)年做了那么多,為的就是這個家里沒有庶子女能和川兒、珠兒爭奪東西,沒想到如今這老東西都一把骨頭了,竟然還能整個庶子女出來。
曲氏眼底閃過一抹陰暗,她死死一把抱住李恪川,在他耳邊低聲喃道:“川兒你別怕,這個家里不會有什么庶子和你爭奪整個將軍府的,娘向你保證……”
李恪川這才低頭看向曲氏。
曲氏含著淚向他微微搖頭。
李恪川張了張嘴,卻見李朝靖已經(jīng)摸到他們身后,冷不丁的問了句:“你們在說什么!?”
曲氏嚇的一聲驚叫。
她慌張的看向李恪川,只怕李恪川問出自己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卻不想李恪川面無表情竟說了一句:“你們放心罷,珊瑚……珊瑚連同她腹中的孽種,今日都已死了。”
李朝靖和曲氏同時大吃了一驚!
李恪川說著這些話,眼底的哀傷和悲痛無盡涌出。
可隨即,他卻又說出一股含著濃濃恨意的話來:“阿爹阿娘,兒子今日的一切不幸和痛苦……可能都是我那嫡親的妹妹李卿落給親手所害的!”
“不僅如此,她今日……對我也是真的動了殺心!”
此時,瀾滄院門口的草叢里,已經(jīng)偷聽偷看了不少的二房小廝一臉激動的轉(zhuǎn)頭沖進(jìn)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