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們今日都做了喬裝,不然怕是輕易脫不了身了。
段容時似乎并不意外這里有蓮花教的人,還隨意的將手臂搭在窗臺上,突然伸手指著堂下兩個角落:“都是蓮花教的。”
李卿落:“殿下知道今日有這么多蓮花教的教眾在此,那為何……”
她隨即想到,段容時如今應該是被關在肅王府閉門思過的。
所以手中無權,根本不可能帶人明目張膽的剿這邪教據點。
隨即也就閉了嘴。
段容時卻道:“并非今日,是每一次拍賣,這里都藏滿了蓮花教徒。”
李卿落:“所以這家賭坊已經被蓮花教給占領了?殿下既然知道,那為何從前沒有……”
段容時看她:“不該你打聽的事,少打聽。小心引火燒身。”
他勾勾唇,像是在逗她,卻又像是在說真的。
李卿落心道:還好她一直與那鄭凌舟分割的很清楚,肅王也親眼目睹了好幾次自己堅決的態度,不然就真的拉扯不清了。
她想到自己那個庶出的哥哥。
至今德叔都未打聽出他的究竟下落。
所以他真的還活著嗎?
若是活著,是否就和這鄭凌舟一起藏身在蓮花教內?
但即便如此,也是半點音訊沒有,可見其行蹤隱秘的有多好了。
之前還在將軍府時,李卿落確實想找出他,然后早些下手以絕后患。
說她狠毒也好,說她無情也罷,即便要得報應,她也不想將來因為這個庶出哥哥和蓮花教的關系,把自己和祖母牽涉進抄家滅族的事情里。
但如今自己和祖母也算是脫離了東吟巷的將軍府了。
若是再勸祖母能寫下一封斷親書……
那這個庶出哥哥,將來無論他究竟會不會再出現在世人面前,又或是生是死,李卿落都不再關心。
“姑娘您瞧!”
鄭嬤嬤突然指著堂中驚呼,李卿落低頭看下去,只見那粉色肉蟲竟被那黑衣蒙面的小郎君從琉璃瓶中給倒進了一個裝滿水的大木桶里。
然后,他好像還往木桶里添了一瓶什么東西。
瞧著像是鮮紅的血液!
李卿落和段容時都站起身來,靠近窗戶向下仔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