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看不慣蘭妃裝模作樣,菩薩心腸的做派,后宮理應(yīng)殺人不見血,而非是讓她來培養(yǎng)姐妹之情的地方。
偏皇上就喜歡她這副裝模作樣的姿態(tài),再者,一個(gè)爬床的婢女,又能好到哪去?
索性弄死得了,省得礙眼!
看著周南茉那張艷麗的臉,越想越生氣,越看越覺得礙眼,怒氣沖沖瞪了她一眼,動(dòng)作粗魯端杯豪飲,猛灌。
蘭妃被懟,也沒生氣,一個(gè)沒有頭腦的女人,愚不可及,沒必要跟她計(jì)較,浪費(fèi)口舌,自顧自怡然自得端杯嘬飲。
德妃問話,周南茉自然不能充耳不聞,她立即朝德妃所在位置磕頭,委屈地輕咬一下嘴唇,面露窘迫難堪,潸然落淚:“娘娘說的是,婢妾應(yīng)該再起得早一些過來,這樣就能避開和莊貴人相見。”
這話直接把和莊貴人爭辯的問題一筆帶過,改成倆人偶遇,自己被無故刁難。
“既然知道早起能避開相撞,還起那么晚,本宮看你就是存心的,就是想要對莊貴人腹中龍?zhí)D謀不軌。”
說完,抬眸對上看戲不語的皇后:“此女心機(jī)深沉,剛被皇上寵幸,就想對皇嗣動(dòng)手,還請皇后娘娘為莊貴人和她腹中龍?zhí)プ鲋鳌!?/p>
被點(diǎn)名的莊妙磬一聽有人為自己據(jù)理力爭,為自己撐腰,頓時(shí)感覺自己的腰桿都硬了不少,立馬起身跪在周南茉身側(cè),對皇后道:“還請娘娘為婢妾做主。”
說話間,忍不住撫肚,皇后落在她肚子上的眼神一沉,嘴角含笑開始和稀泥,暗中拱火:“行了,都是自家姐妹,你打也打了,心里憋著的氣,也該消了,本宮總不能把她廢了吧?”
“這好歹也是皇上新封的嬪妃,圣眷正濃,若是因此從重發(fā)落,難免惹得皇上心疼。”
“本宮還聽說了,周妹妹在御前侍奉的時(shí)候,曾惹惱了皇上,被仗責(zé)幾棍子,之后就奉命養(yǎng)傷,直到身子好全了,皇上便迫不及待地寵幸于她。”
“就這恩寵,別說你沒有動(dòng)胎氣了,就算是動(dòng)了胎氣,也不見得皇上就舍得重罰了她。”
這話,簡直就是刀子戳在善妒的德妃和莊妙磬心窩子上,妒火灼傷心肺,疼得她們直皺眉。
“一個(gè)狐媚子,如何能當(dāng)?shù)闷鸹噬系膶檺郏俊钡洛鷼獾盟查g抄起桌面上的茶杯,身子前傾,欲想往周南茉身上砸去,待聽見皇后輕嗯一聲后,理智回歸,坐正身子,悻悻放下茶杯,咬牙切齒道:“臣妾就是見不得她這副狐媚樣。”
“婢妾肚子疼,肯定是她氣著婢妾腹中皇子了,請娘娘為婢妾腹中皇子做主啊~”
莊妙磬當(dāng)即紅了眼眶,豆大的眼淚說來就來,跪在地上,磕了兩個(gè)響頭,如泣如訴委屈祈求。
周南茉也跟著喊冤,可憐兮兮墜著淚珠,對皇后搖頭委屈道:“婢妾沒有,婢妾就是過來給娘娘請安的時(shí)候,路過莊貴人寢宮的宮道上,恰好跟貴人相見,她便對婢妾言語羞辱,聲稱看見婢妾就是一種晦氣。”
“婢妾不知,是因?yàn)殒炬頌閶邋纳矸葑屗X得晦氣,還是婢妾?jiǎng)倓偨o皇上侍寢完的身子,讓她覺得晦氣?”
“心中有所惑,也就請教貴人,不曾想,卻也因此惹惱了貴人,被賞了巴掌,請娘娘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