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就到了一間古樸雅致的房間,里面立著屏風、墻角都是書柜,中間擺著一張棋桌,一位老者和一位俊朗的年輕人相對而坐。
“爺爺,二哥。”裴秀雪喊了一句。
青年停下手上的棋起身,沖得裴秀雪笑著回應(yīng)后走近蕭景川,目光落在付云珠身上,“這位是云珠妹妹了?”
“嗯。”
付云珠分別禮貌地向裴老爺子和男青年打招呼,“裴爺爺,裴二哥。”
裴老爺子向她招手,“聽景川說你的棋藝在他之上,我實在好奇,天聞到底教了個什么樣的好苗子,居然打敗了我的學生,過來陪我下兩局。”
付云珠從善如流,在裴老爺子面前恭敬坐下,“好,三局兩勝。”
蕭景川和裴昭臨各自站付云珠和裴老爺子的身后觀戰(zhàn),裴秀雪搬了把椅子坐在中間。
裴老爺子哈哈笑了一聲,“別說,蕭天聞這老小子還是頗有眼光的,雖然不知道你的棋藝是否真的如景川所說,但你這份初次見面的膽量和氣度比我家秀雪都強,一點也不怯場。”
“才不是呢,云珠剛剛進屋的時候不知道有多拘謹,是我給了她膽量,讓她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她才不拘束的。”
付云珠點頭承認,“嗯,剛進屋也是緊張的,但看到裴小姐這么大方隨和,想著她的家人也一定如此,進來一看,見裴爺爺慈眉善目,裴二哥溫和友善瞬間就不緊張了。”
蕭景川聽完微微挑眉。
裴昭臨的目光再次落在付云珠身上,這小嘴,怪不得景川會這么快接受。
“哈哈~”裴老爺子又笑了起來,“那云珠先落子,免得說我老頭子欺負你。”
付云珠沒有推辭,黑子落下,白子跟上,白棋星位布子,黑棋小飛應(yīng)對,裴昭臨站在身后,忍不住開口,“云珠妹妹,在圍棋方面你可別把我爺爺當作老人看待呀。
拿出真本事,直接痛下殺手就行。”
蕭景川笑道:“溫柔刀也是刀。”
“我咋沒看到云珠的溫柔刀?”裴秀雪的棋藝不精,也是因為爺爺愛下圍棋,需要棋手,他們這些人才學的,所以根本看不懂。
而裴昭臨經(jīng)過提醒才發(fā)現(xiàn),黑棋不知何時已連成一片網(wǎng),正在悄然收緊,頓時倒吸了一口氣,“云珠妹妹的溫柔刀果然妙啊,你不說恐怕我家老頭子要被溫水煮青蛙煮斷氣才會發(fā)現(xiàn)。”
蕭景川沒再回應(yīng),他看著面前的姑娘如白玉一般的細指撿起一顆顆白子,唇角微微揚起。
兩次三個回合后,裴老爺子就把手上剩下的棋丟進棋缽,長嘆了一聲,“你這小娃娃,怎么就被那個老小子給撿到了,早知道我收你為徒。
行了我輸了。”